林清遠突然有些自責(zé),他自認(rèn)天天跟郡主在一起,竟然忽略了這么多:“她怎么打通了這條航線?”是否千難萬難。om
敏正知道,他向德意打聽過:“郡主用銀子直接砸開的。不聽話的沿海商行全買下來了,商行里刺頭全處理掉,一艘船定線失敗,就繼續(xù)投入下一艘,數(shù)之不盡的銀子砸下去,不單用光了郡主的嫁妝,郡主還挪了內(nèi)務(wù)府不少銀子,太后險些大發(fā)雷霆。”
林清遠嘴角抽了一下:“沿海的勢力不是每個都能被官府壓制……”有些甚至是地方勢力當(dāng)權(quán)。
“郡主還有安國公府十萬大軍,宋大公子統(tǒng)領(lǐng)一萬精銳?!苯g殺!地方官員都命令不動的勢力,殺幾個后面的路自然就通了。
林清遠懂她為什么啟用宋石了,可以繞開爹,直接把軍兵當(dāng)她的私兵用,爹就是知道了能把她如何,太后是郡主的親姑姑,私自動用軍符對別人來說是死罪,但對恩寵正盛的郡主就是跪在地上哭兩滴眼淚的事,如果郡主將這批人包裝一下,甚至連哭都不用哭,就能蒙混過去。
這件在所有勢力眼中難以辦到的事,在郡主眼里,就是需要砸多少銀子的問題。
恐怕她除了覺得解決銀子的事有些煩心,根本不覺得其中有什么難度,所以連提都不用提,掩蓋都不用掩蓋。
因為林清遠想到,他曾經(jīng)在她的書案上,的確看到過很多外海航線圖,只是他當(dāng)時沒有在意:“郡主將這里的事交給你們了?”
“是老爺,郡主還說有問題可以去找老爺處理?!钡蠢蠣斀裉斓臉幼樱骸袄蠣敳恢溃俊?
林清遠尷尬的不知道該回什么,他知道,只是沒想到是安慶:“知道一些,起來吧?!?
“謝老爺?!泵粽行┮苫螅骸澳恰蠣斀裉靵碜鍪裁?,有什么是奴才們能做的嗎?”
林清遠還能說什么:“沒事,隨便走走……”
這樣啊。老爺竟然是北運幕后的老板。
如意自始至終什么都沒說,只是在想,北運商行北邊的商線運的是什么?郡主知道嗎?老爺……不想只單單是位老爺吧。
……
殷濁、陳歷從安慶商行出來時還有些懵:“這是郡主的產(chǎn)業(yè)!外海航線是郡主的!”
“我就說誰有能力打通這條航線,原來是郡主。”
“以前便聽說郡主的銀錢數(shù)之不盡、用之不竭,果然有銀子!”
“老爺,我們以后豈不是稱霸雙海?!?
“是郡主?!?
“老爺……”怎么覺得老爺高興不起來。
林清遠苦笑:“我們要走的路還有很長?!?
陳歷想到這半年他們沾沾自喜取得的成就,再看看人家郡主,他們的確還有很長的路要走。
……
宋初語用金色的小錘子將水果上的冰敲碎,火爐旁擺滿了各式各樣冰鎮(zhèn)過的水果:“回來了,怎么這么早?你不是說要到晚上了嗎?”
林清遠走過來,站在她身旁,認(rèn)真的看著她將冰封過的果子一粒粒敲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