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御寒沒有說話。
手下又添了一把火,“大半夜的,萬一沈小姐遇到個危險什么的,那可怎么辦吶......”
司御寒眼神一掃,雙目凌厲如刀刃,終究還是吐出了兩個字:“掉頭?!?
“好嘞!”
手下松了一大口氣,立刻在前方的紅綠燈路口掉轉(zhuǎn)車頭朝著剛剛放下沈傾的位置開去。
可等他們開回去時才發(fā)現(xiàn),沈傾已經(jīng)不在原地了。
“這......”手下干笑了兩聲,訕訕道,“沈小姐應(yīng)該是打車走了?!?
“你剛剛有看見出租車過去嗎?”
司御寒?dāng)Q著眉,冷聲道,“去那邊看看?!?
那是一條岔路,路邊的綠化帶里種著一棵棵櫻花樹,這個時節(jié),花還沒開,但在那櫻花樹底下停著一輛車,車邊站著兩個人。
一個是沈傾,還有一個是秦九洲。
手下看直了眼,震驚道,“司爺,那不是秦家當(dāng)家嗎,他不是瘸了好多年嗎,怎么現(xiàn)在站起來了?”
還用問嗎?能治好秦九洲的人,只有沈傾。
怪不得沈傾痛快下車,恨不得跟他撇清關(guān)系,原來是有人在等她啊。
司御寒發(fā)出一聲低低的笑,笑聲里只有自作多情的嘲諷。
“走吧。”
“是......”
手下再也不敢吭聲,更不敢去看后視鏡里司御寒臉上的表情,光是聽著那幾聲毫無溫度的笑,就叫人心驚肉跳。
路旁,櫻花樹下,沈傾看著面前的人,臉上寫滿了警惕和防備,另一只手上,幾根銀針隨時戒備著準(zhǔn)備刺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