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老爺子所住的醫(yī)院本就是陸家旗下的,因此一整層都被包下,分外清凈,外面守著保鏢,里面醫(yī)護(hù)全天待命。
沈明珠挽著陸宴行的胳膊,手里抱著一束花,羊皮小高跟踩在走廊上,發(fā)出清脆的響聲,在這樣的清凈中,顯得十分突兀。
當(dāng)兩人出現(xiàn)在病房門口,陸宴行一聲爺爺還沒來得及喊出口,就被迎面砸來的一個鐵盤堵住了所有的話。
“砰!”
鐵盤砸在門上,最后掉落在地發(fā)出哐當(dāng)哐當(dāng)?shù)穆曇?,直到停止旋轉(zhuǎn),四周才重新安靜下來。
陸老爺子背對著他們,脾氣依舊暴躁,“滾!”
陸宴行抿了抿唇,沒說什么。
沈明珠撫著心口,像是被嚇壞了,聲音里還帶著幾分顫抖和無辜,“陸爺爺,我、我來看看您......”
陸老爺子依舊沒有回頭,冷哼一聲下了逐客令,“那你看過了,可以走了?!?
“陸爺爺,我知道是我不好,要不是因為我,阿宴不會從訂婚宴上逃出來!可是......可是我和他真的情難自禁,您就不能成全我們嗎?”
沈明珠泫然欲泣。
陸宴行皺眉呵斥,“明珠,回去,不要亂說話!”
哪壺不開提哪壺。
訂婚宴那天,陸宴行第一次以強硬的態(tài)度違背陸老爺子,執(zhí)意守在醫(yī)院陪著沈明珠。
那些奉命而去的保鏢又不敢真的對他動手,就這么僵持了一晚。
沈傾也不知所蹤。
所以那天的訂婚宴訂了個寂寞。
甚至還有流說陸老爺子人老了,卻這么古板不要臉,硬是棒打鴛鴦拆散陸宴行和沈明珠。
一時怒極攻心,陸老爺子吐了一口血,昏迷了好幾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