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、宴、行。
再次聽到這個名字,沈傾心里仍然不可抑制地泛起一股恨意,她無法忘記上一世他親手將她送進監(jiān)獄時的那份決絕與冷酷。
無法忘記她躺在雪地里奄奄一息,陸宴行高高在上審判她的姿態(tài)。
以及......在她瀕死之際他狠狠踹開她的那一腳。
這個人,她連看都不想看一眼。
沈傾大步往外走,剛好得到吩咐的司機已經(jīng)將車開來了,沈傾沒有停留,徑直坐了進去。
“開車。”
“是?!彼緳C緩緩啟動車輛。
與此同時,陸宴行剛好開著車抵達了沈家別墅門前。
兩車交錯的瞬間,陸宴行單手搭著方向盤,視線隨意往外一瞥——
清晨的光有些刺眼,在那陣短暫的目眩中,他只來得及看見光影里那一張精致無暇的側臉。
清冷、明艷、遙遠又疏離。
從他眼前一閃而過。
陸宴行下了車回頭看去,還沒來得及看清,就聽見身后傳來沈明珠欣喜的聲音。
“阿晏哥哥!”
陸宴行轉過身來,眉目溫潤,嘴角帶著一絲笑意,本就英俊的臉龐顯得愈發(fā)好看。
他伸出手,揉了揉沈明珠的頭,動作親昵。
沈明珠紅了臉,剛想開口,就見陸宴行看向道路盡頭,問道,“剛剛過去的,就是沈伯父伯母才找回來的女兒?”
沈明珠一愣,瞬間起了警惕心。
哪怕再不情愿,沈明珠也不得不承認,論長相,沈傾真的很漂亮,只要她站在那兒,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瞬間奪走所有人的目光!
沈明珠咬著唇,小心翼翼地試探,“阿晏哥哥,你見到她了?那......你有什么感想?”
“我能有什么感想?!标懷缧惺?,用一貫的口吻調(diào)侃了句,“我只是擔心你這個掌上明珠會不會失寵,可別到時候哭鼻子了,又得我來哄?!?
“哎呀阿晏哥哥!”
沈明珠直跺腳,心里卻悄悄松了一口氣。
總有那么些人,是別人想奪也奪不走的!
......
豪車在駛離沈家后,司機透過后視鏡看向沈傾,恭恭敬敬地問,“小姐您想去哪兒?”
“去懸壺一館?!?
懸壺一館,涼州城最大也是最有名氣的一家醫(yī)館,里面坐鎮(zhèn)的全都是寶藏級的國醫(yī)大師,前去求醫(yī)問藥的人絡繹不絕!
司機下意識問,“小姐是有哪里不舒服嗎?”
“沒有。”沈傾如實說了句,“去打工?!?
打、打工?
這下可把司機驚著了,同時還有些同情。
是了,眼前這位千金小姐跟別人可不同,她才被接回沈家,之前又在那樣的家庭里長大,肯定沒少吃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