慶昌帝正和楚知衍說著話,門外的太監(jiān)邁著小碎步跑了過來。
“皇上,大理寺卿林啟,請求求見皇上,皇上是否應(yīng)允?”
皇上蹙眉,面色不虞道:“朕不是讓他在府中閉門思過嗎?他怎得出來了?”
太監(jiān)看了楚知衍一眼,有些為難。
皇上揮了揮手開口道:“但說無妨?!?
“回皇上,是有關(guān)…有關(guān)西南大將軍之事。”
楚知衍眸光微動,隨后開口道:“兒臣告退?!?
慶昌帝聲音淡淡:“既是西南將軍的事,太子聽聽也無妨?!?
“你如今身子好些了,有些事情朕也要多聽聽你的想法?!?
楚知衍點點頭,但笑不語。
林啟一襲青色布衣,對二人拱了拱手。
似乎有些詫異在這個地方看見楚知衍,于是拱手對慶昌帝開口道:“皇上?!?
“臣有正經(jīng)事需要稟告,還請?zhí)拥钕禄乇堋!?
皇上看向林啟,又看了看楚知衍,開口道:“此事是朕留下的太子,想讓太子一同聽一聽。”
“你有話直說便是,這里沒有外人?!?
“這…”
林啟猶豫片刻,一撩衣袍跪下開口道:“回皇上,前些日子,微臣帶著您的旨意前往西南?!?
“確實讓微臣查出了一些端倪?!?
“臣一進西南城,便被兩名守城侍衛(wèi)攔在了門口處?!?
“臣與同行的另一名大人拿出旨意,說是奉皇上旨意而來,結(jié)果侍衛(wèi)就像早就得知消息一般?!?
“并不驚訝,反而將微臣等一干人等攔在門外,口口聲聲說是先去西南王府去稟告將軍?!?
楚知衍嗤笑一聲,開口道:“林大人莫非是風餐露宿久了,剛回來就被禁足適應(yīng)不了?”
“李若訣乃是西南將軍,父皇親封,何來的西南王府?”
林啟看了楚知衍一眼,面染怒色:“太子殿下莫非是質(zhì)疑我?”
“我乃皇上親封的欽差大人,莫非西南將軍府與西南王府這幾個字還能認不清楚?”
“說到這,微臣倒是想問問太子殿下,殿下莫非是常年閉門不出,竟連奉圣命巡查的欽差也不信?”
“難不成太子殿下親自去看過了?所以才能理直氣壯的認為林啟錯了?”
“還是,太子殿下本就對皇上的質(zhì)疑有決策?”
楚知衍輕輕一笑,開口道:“本太子只是問一句,林大人何故如此惱怒?”
“皇上,微臣等人經(jīng)過通傳才能進入,西南王府的牌子赫然掛在大院府門口?!?
“進門時需下馬,門口守衛(wèi)竟逐個搜身,儼然是一副進宮門才有的架勢?!?
“李若訣出門,百姓們竟要在大街上跪迎,他則坐在八人抬的轎輦上抬手示意起身?!?
皇上聽了,臉色隱隱發(fā)黑,手緊緊的攥成拳,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怒火。
“林卿,你繼續(xù)說?!?
林啟點點頭,開口道:“我等本是奉密詔入京,到了西南才知?!?
“長安剛下了旨意沒多久,就已經(jīng)傳入了西南,所以門口守城的侍衛(wèi),是專為微臣準備的。”
“微臣與右門提督只能裝作一事無成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