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里面色一慌,翻身下馬,“不好,犯人逃走了!~”
“啊?那、那大殿下有沒有受傷???”
“進去看看就知道了!”
眾人一股腦地沖進屋子,油燈還在閃爍,只是書桌后面的人已經(jīng)不見了,案上的茶水還溫熱,看樣子他們離開不久。
“沒有找到殿下的尸體!”一名侍衛(wèi)跑進來稟報。
萬里皺緊眉頭,“既然大殿下沒死,那很有可能是被人抓走了。小郡主讓我們出外抓野雞,目的就是想轉移視線,她心思縝密、詭計多端,連大殿下都比不上她!~”
“那現(xiàn)在該咋辦啊,咱們要不要追上去?”一名手下急聲問道。
他們這些年都跟在大殿下身邊,服侍左右,每個人都掙了不少錢。
如今金主被抓,他們又豈會甘心?
“當然要追了,點上火把,沿著車轍印記追上去,不管用什么辦法,都要把大殿下救回來!”
真是邪了門了,小郡主和太子等人明明已經(jīng)被關進牢房了,四處都有衛(wèi)兵守著,他們是怎么逃出來的?
從現(xiàn)場打斗痕跡來看,這些衛(wèi)兵幾乎都是被炸死的,尸體四分五裂,很是凄慘。
眾人不敢耽擱,紛紛點亮火把,沖出院子,沿著車轍印一路追了上去。
通往北夏的馬車上,奶團子縮在康嬤嬤的懷中,沉沉地睡了過去。
她實在太累了,腦袋上的傷口還隱隱作痛,所幸現(xiàn)在是逃出來了,不然就沒法去北夏救三哥哥了。
東方泛起一抹魚肚白,出了梁國地界后,眼前便是一片廣袤的草原。
今年雨水豐盛,草原上的牧草長得非常好,放眼望去,皆是一片碧綠,風兒刮過,草原仿佛變成了一張巨大的綠色綢緞,在平緩的山丘上來回蕩漾。
元晉一夜都沒合眼,他要趕車,還要時刻注意周圍的動靜。
盛五盛六呢金一金二騎著駿馬護在馬車周圍,同樣是一夜沒睡。
小郡主說了,必須以極快的速度前往北夏。
“十一弟,恕我直!”卓燁冥眼眶發(fā)黑,淡淡地睨著卓蕭然,“如果沒有李甜甜,你也不會活到今天,怎么,你是看中這丫頭了,將來想娶她做太子妃?”
坐在大哥對面的卓蕭然聽后,倏地皺緊眉頭,“大哥,你的陰謀詭計沒得逞,可想過會有什么后果?父皇這些年一直盯著你,你在父皇眼中,就是一根毒刺,只差捅破那層窗戶紙,哪怕抓到一點點把柄,等待大哥的都是萬劫不復!~”
“是么?”卓燁冥輕笑一聲,不以為然,“十一弟,你也不想想,咱們大梁國為何建國百年,卻還是如此羸弱?朝中奸臣亂黨數(shù)不勝數(shù),地方貪官污吏魚肉百姓,如果我取而代之,就不會是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!”
“大哥未免也太自以為是了!”卓蕭然都懶得戳破他。
這些年大哥在外面偷偷發(fā)展勢力,大肆搜刮百姓和商鋪的錢財,他做過的混蛋事,一本書都寫不開。
“停車!”奶團子忽然從康嬤嬤懷中爬起來。
眾人面色一驚,如臨大敵,四名暗衛(wèi)更是翻身下馬,抽出佩刀環(huán)顧周圍。
李甜甜打了個軟綿綿的小哈欠,趴在康嬤嬤耳邊,“我要尿尿!”
康嬤嬤:“......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