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抱著燕姐回到她家,一個人也沒通知,只有我們倆。
半夜我接到何子夜的電話,他說心里難過,又不知該找誰說話,我看了一眼躺在沙發(fā)上痛哭哽咽的燕姐,她不能接電話了,我混沌的閉上眼睛,跟何子夜在電話里聊了半夜。
從何子夜話中得知,原先歐陽風手下的企業(yè),包括永生集團,全部改名成萬綠公司,地下組織由鳴子接手,永生家族卻銷聲匿跡,說是好像答應了上面的要求,違法或走擦邊球的生意一概被間斷,不得實行。
我邊聽邊笑,這些黑暗的事情,歷史歷代都會上演,鳴子想做當家人的位置估計都想瘋了,這種要求算什么,就算讓他剁掉一條胳膊估計他也會毫不猶豫,可想而知男人對權(quán)力的渴望有多么癡狂,每個男人都愿意站在金字塔頂端,可以只手遮天,好酒、金錢、美女,萬眾敬仰……
可熟不知,都是片刻的輝煌,誰能千古長留呢。
何子夜不停再對我訴說他的不甘心,卻不知到底該怎么辦,我什么話都勸過了,最后說了兩個字,“釋懷?!?
天快蒙蒙亮的時候,何子夜好像也喝醉了,舌頭都大了,說話開始變得含糊不清,我要他早點休息,就掛斷了電話。
年復一年的過著,經(jīng)歷了四季春夏,生活平靜到?jīng)]有一絲漣漪。
英蘭集團的股東大會我漸漸開始參與,幫著李雨處理繁瑣的正規(guī)生意,我認識了很多朋友,跟他們談論合同,人生,美酒和咖啡,跟女客戶談論珠寶,名牌國際展會,跟男客戶去夜場,唱歌,喝酒,我每天打扮的光鮮亮麗,換上不同的面目去應對各路人馬。
也不乏很多追求者,有意無意向我表示暗示,可我的立場從來都很堅決,告訴他們,我有老公有孩子,我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了。
“真是不可思議,像李小姐這樣年輕美麗的女士,居然已為人婦了?!弊谖覍γ娴慕芸?,是個中英混血,他一口美式中文說的很棒,藍色的眼眸,在聚光燈下閃閃發(fā)亮,他幾次要求我去聽音樂會,我每次都會告訴他,我并不是一個優(yōu)雅有文化的女人。
我對他說路邊攤更適合我的時候,他總會用迷死人不償命的眼睛看著我,仿佛覺得我很幽默。
一個星期的紅色玫瑰,每天早上九點都會準時出現(xiàn)在我辦公室的桌上,所以我決定今天必須說點什么來拒絕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