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妝,你知道嗎,我愛你,我真的好愛好愛你……”歐陽風(fēng)聲音在顫抖,在哽咽,數(shù)不盡的柔情快要把我融化,“我每一次工作,忙到深夜,不管多晚,我都會回花海,看你在臥室熟睡我才安心,你以為我沒有回來的夜晚,其實我都回來了……”
“我曾為了大局,要你死,如果不是你離開,我也許一輩子體會不到心碎是什么感受,真的像裂開一樣的疼,一點一點撕開,這種感受,沒有任何好的方法可以治愈,除過每一分每一秒的體會和感受,別無辦法?!?
“除過你,這雙手,不會再抱任何女人,除過你,我再也沒對誰有過欲望。你不在身邊的每一天,除過必要,我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,你離開花海,我依靠回憶,想一遍痛一遍?!?
“妝……”歐陽風(fēng)緊緊抱著我,想要把我融進(jìn)身體里,他不讓我抬頭看他,可聽聲音,我知道,他在哭……
“我到底應(yīng)該怎樣做,你才能不恨我……夜深人靜的夜里,我想過無數(shù)遍,是不是只有我死了,你才可以真正原諒我?”
“我們的孩子,生下來只會是另一個棋子。我選擇了這條路,我就沒有更好的方法,我知道這一天總會來的,卻沒想到這么快……”
“……到最后,我連一個婚禮都沒能力給你……一枚戒指,都不能親手給你帶上?!?
“你懂嗎,懂一個男人此時的無力,和不甘嗎?!?
“以前不敢愛你,不敢承認(rèn)我愛你,是因為我給不了你任何東西,我什么都給不了你,我拿什么來愛你……”歐陽風(fēng)渾身顫抖到極致,他的每一句話聽在我心里,都像是鋼針,直戳肺腑的疼痛。
“答應(yīng)我?!睔W陽風(fēng)雙手捧住我的臉,“答應(yīng)我,不要在做任何徒勞無功的事情,答應(yīng)我,好好活下去,我想你在今后的每一天,每一個小時,都快快樂樂的活下去……”
“你知道嗎,你笑起來的樣子,真的很美,美到讓我心醉,也讓我心碎……”
“別動?!蔽?guī)状蜗胝f話,歐陽風(fēng)都抵死緊箍著我,“讓我在抱你一會?!?
歐陽風(fēng)把臉埋在我的發(fā)絲間,我從未聽過他說這樣多的話,句句只穿心肺……
我努力咬著下唇盡量不讓自己發(fā)出任何聲音,我們抱著,身影從透明玻璃中倒影,我所有的委屈,全部的眼淚,都在歐陽風(fēng)長長的話語中化為烏有。
這一刻的心應(yīng)該是安靜的,舒心的,可墻壁上滴滴答答轉(zhuǎn)動的時鐘,好像死神催命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