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肩膀上還有傷,醫(yī)生說一定不能沾水?!蔽覒n心,然而歐陽風對我的話充耳不聞。
暴雨水滴重重落在黑色外套上,我都可以聽見落體的聲音,腳踩進水漬里,沾濕了衣褲。
我和歐陽風先開始是慢走,最后跑了起來,過人行馬路,不等紅綠燈,街上因為下雨人非常少,狂風不停猛烈的劃過,腳步越來越快,我跟不上歐陽風的腳步有點著急,卻看見他離我越來越遠……
“歐陽風!”我睫毛上沾著水珠,落落模糊了視線,但還是依稀能看清,他站在十字路口綠色郵箱旁,我怔怔停在原地,任大雨淋濕了劉海和衣衫,我昂頭,看著灰蒙蒙的天空,厚重的蘑菇云朵。
雨水狂風拍打在臉上,忽然。
歐陽風大步朝我走來,始料未及的一瞬,他單手壓住我的后腦,一手托起我的下頜,冰涼的吻,混著雨水,落在唇邊,比雨水更激進更狂風的吻,讓我意亂情迷的環(huán)上歐陽風的脖頸,縱情享受,就站在荷蘭街道。
當眾熱吻……
情意交纏綿延,我快被吻的上不來氣,臉頰憋得通紅,歐陽風才緩緩抬頭,靜然的看著我,他碎黑的發(fā)被雨水淋透,英俊的五官更加立體……
當晚,我就感冒了。
躺在酒店床上,我抱著一大盒紙巾,鼻子被擦的通紅,醫(yī)生重新給歐陽風清洗傷口,嫻熟的包扎后說了一堆洋文,看醫(yī)生嚴肅的表情應該是在叮囑,我聽不懂醫(yī)生說什么,總之無論醫(yī)生說什么,歐陽風的表情淡漠。
最后放下幾盒藥離開時,醫(yī)生搖了搖頭。
“順子……”我輕聲叫他,歐陽風漆黑的眸,靜靜的凝視我。
“醫(yī)生說什么?”我疑問,歐陽風輕然道:“多注意休息?!?
歐陽風走過來為我蓋好被子,他從酒柜取出一瓶紅酒,走去室外的游泳池邊,透明的高腳杯,倒?jié)M紅酒,映襯著清澈藍色的水池。
我躺在臥室床上,剛好能透過玻璃看見歐陽風的背影……
這次他來荷蘭,沒有帶一個助理和保鏢,辦公電腦也沒有攜帶,包括手機一直處于關機狀態(tài)。
世界安靜的好像根本不存在,這里沒有歐陽風的未婚妻,沒有地下組織和集團生意,更沒有上級領導,和時不時必須要去處理的事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