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給您熱熱,都涼了呢?!?
“沒事?!?
瓷白色的勺子盛著新鮮的蝦仁,混著粥,一口一口吃進胃里,還真有點冷。
機械重復的動作,直到碗底一干二凈,連一粒米都沒有,我才用紙巾擦了擦嘴,轉身淡然道:“剩下的菜都倒了吧,留給明天也不新鮮了,我記得順哥,最討厭吃剩菜了……”
一個人躺在柔軟的大床上,望著天花板,又拿出手機看了看,信號依然是被屏蔽狀態(tài)。
也不知道小美在賓館呆著好不好?左個還沒有去找她?小美到底跟左個發(fā)生什么矛盾,難道就因為懼怕左個的身份,就想要離開嗎?
我心煩意亂,輾轉反側的睡不著,一雙耳朵驚醒的聽著門外的腳步聲。
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,我每晚開始期待歐陽風回來上樓梯的聲音,就算他直接去書房不來我臥室,也至少讓我安心。
意識模糊到凌晨四點,半睡半醒間,我突然聽見窗外,有鐵锨再挖泥土的聲音,一聲一聲的動靜并不是很大,可在寂靜的深夜還是顯得突兀。
我光著腳下床,推開一扇窗戶,頭探出去往下望,看見幾個保鏢在樹林里挖著松軟的泥土,旁邊站著兩個保鏢,打著強光手電筒,喊叫著幾聲對話。
英蘭五十人,笑納花?!?
簡簡單單的九個字,頓感讓我心口無限壓抑,看了很久,巨大的一個深坑挖好后,前后不到半個小時,一張跟土地顏色相近的布,覆蓋上面后。
我下意識的轉身,鎖上了臥室的門。
靜坐在床邊,愣愣的看著鐘表,滴滴答答的分針轉動,時針指到凌晨五點,聽見門外傳來很多人的腳步聲。
我站起身,坐在臥室門邊,清楚的聽見幾聲喘息,好像是累的上氣不接下氣,壓低了聲音,隔著門板,我還是聽的一清二楚。
只聽是個男人的聲音說,“順哥,已經摸清了,英蘭十八歲接班人,住在愛爾蘭的小島上,備受眾人保護,連一只蒼蠅也無法靠近?!?
男人說完,緊接著,好像是左個繼續(xù)道:“查出五十人內線,英蘭家族現(xiàn)在已經出現(xiàn)亂斗,幾乎分成兩派,支持原先首領的一部分,支持六個月后新首領上位的人也不再少數(shù)。順哥,依我看,想要眾心所歸,這是天上掉下來的好機會,聽線人的消息,十億的‘暗花’一出,買新首領人頭的價錢,可是天價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