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曄所說的每一句話,都像是一把刀子,劃著我的心。我沒有開口,這個時候不說話比說話強多了,我相信歐陽風的判斷能力。
歐陽風聽過金曄的話后,點點頭,又看著站在金曄身后的蓉姐和潘哥,淡然說,“你們跟金曄的心思一樣,也是這么想的?”
我感覺潘哥在猶豫,遲遲沒有開口,而蓉姐趕緊點頭,“順哥,金曄說的都是實話!”
“你說?!睔W陽風坐在大理石桌面上,眸子幽深的盯著我,我很委屈,現在能為我做主的人,恐怕只有歐陽風了。
“順哥,我沒有報警?!蔽矣趾唵蔚臑樽约褐厣炅艘槐?。
歐陽風低頭,額前黑色的碎發(fā)輕擋住他鋒利的眉梢,我從這個角度看他,黑眸多了一分戾氣。他不說話,包廂瞬間寂靜,輕的連呼吸聲都聽的一清二楚。
大約一分鐘后,歐陽風開口說,“金曄,你是不是覺得李妝很傻?”
歐陽風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,別說金曄了,連我都是一愣,不懂歐陽風何以這么說。
果然,金曄沒有回答。歐陽風點燃一根薄荷香煙,斜叼在嘴角,我看他半瞇著眼睛,又繼續(xù)對金曄說,“國色天香是港城人盡皆知的葷場子,恐怖的事每分每秒都會發(fā)生,你在這呆了三年,覺得國色天香后臺怎么樣?”
國色天香能屹立在港城繁華的市中心,百年不倒,后臺實力可見一斑,巨大的地下規(guī)模,每天迎客的數量,龐大難以計算。我懂,金曄也懂。
我看見金曄雙肩顫抖,最后連說話的聲音都變了,“順、順哥……”
歐陽風沖著金曄一擺手,打斷她,“如果報警有用的話,李妝還跑什么?”
幾乎讓人窒息的問答,歐陽風的邏輯,金曄怎能相比,她想在歐陽風面前玩心眼,卻被歐陽風一眼就看穿了。金曄支吾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最后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,吧嗒吧嗒的滑落。
金曄不停抽泣,歐陽風淡淡的看她一眼,又問蓉姐,“你還有什么要補充的?”
金曄一哭,所有的事情不攻自破,蓉姐用憤恨的眼神凝視我看了半天,歐陽風伸出手,在蓉姐眼前一晃,“別看李妝,是我在問你話!”
歐陽風的聲音很輕,可我們都能聽出,他話中帶著一絲怒火!
蓉姐高傲的臉色,一瞬變的煞白,她趕緊收回看我的目光,對歐陽風彎腰道:“順哥,金曄說的沒錯,李妝是打算逃跑,又偷了全月的手機,我們才懷疑她的。不過,事情的真相我跟潘哥都調差清楚了,確實是我們冤枉她了。偷手機的不是李妝,是洛珍!種種證據都能證明是洛珍報的警,她無從抵賴,已經被我們關起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