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華東非常冷笑說,“沈?qū)庢?,你還真是高看你自己,任性刁蠻無理取鬧還不懂矜持和自重,我有什么非你不可。你以為我想娶你嗎,我有一點這樣表現(xiàn)讓你誤解嗎。你找我鬧得再厲害也沒有用,這是你父親一廂情愿的安排。他如果再提我和你的事,我也會給你一個非常大的難堪。”
我聽到腳步聲在窸窸窣窣的響起,沈?qū)庢鋈挥昧Χ辶讼履_,語氣焦急卻緩和了點,“既然不喜歡我,那你幫我想辦法去挽回這個局面,他都當(dāng)著賓客說了,我一個女人怎么扭轉(zhuǎn)?我怎樣找他他也不會同意!我不要嫁給你這樣一個沒情趣冷冰冰的老男人?!?
我躲在墻角的凹槽處,看著蔣華東側(cè)過半副身體靠著墻壁,他兩只手插在口袋里,似笑非笑說,“你說對了,我不僅僅是冷冰冰沒情趣,我還非常暴躁,喜歡打女人,罵女人,在床上也很變態(tài),很多女人都死在我床上,而我現(xiàn)在就在想,如果是你,我該用怎樣姿勢折磨,一定很有意思?!?
沈?qū)庢樀每s了縮身體,“你到底要怎樣。”
蔣華東含著一抹得逞的笑意,“我當(dāng)然可以幫你,女人有的是,我不會非要你這樣一個。但前提是,我不做虧本的生意,你要拿一樣?xùn)|西交換我的幫助。”
沈?qū)庢︴久歼t疑說,“什么東西?!?
“你父親書房暗格的鑰匙,在那副仕女圖畫像后面,墻壁內(nèi)鑲嵌了一塊。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這個位置,我前天晚上親眼見過你拿那把鑰匙給他送到書房內(nèi),他用的就是這樣流程取出?!?
沈?qū)庢苤斏髡f,“你要那個干什么?書房是我父親的重地,里面放著許多生意往來的機密。除了我和大姐,連他女婿都不能進,我給了你,你要做什么?害我父親?”
蔣華東臉色冷漠了很多,“既然不同意,那沒關(guān)系,你喜歡你姐夫的事,我清楚得很,他不愿意理你,你還穿著非常暴露的睡衣敲他房間門,想趁著你姐姐不在,引誘他,這件事我曝出去,你一定會面對非常精彩的討伐,而在這時候,我作為一個不嫌棄的你愛慕者出現(xiàn),將你娶回家,讓你為我生兒育女受我虐待,你說出去也沒人相信,因為我已經(jīng)處在一個非常正面完美的角色被人知曉,而你父親很感激我不嫌棄你還這樣仁義,就算明知你委屈,他會管嗎。我順理成章成為你父親的女婿,等我拿到這一切后,再把你踢掉,是不是很劃算。但是委屈你了,寧姒,可沒有辦法,這是你的選擇。”
蔣華東說完后要朝著這邊走過來,沈?qū)庢Ψ浅<雍突艔堈f,“別這樣,我沒說不同意,我只是權(quán)衡一下利弊,我現(xiàn)在想好了,我可以答應(yīng)你!”
蔣華東頓住步子,我清楚看到他眼底閃過一抹狠厲和精光,但很快就掩去,他轉(zhuǎn)身看她說,“本身你父親也不愿將你嫁給我,他只是希望你能爭氣讓我喜歡上你,從而拴住我為他賣命做事,他能犧牲掉你,你又在乎什么,我承諾他出任何事,我保證你一定平安。你給我鑰匙,我看到你的那些事,我可以裝成什么都不知道,永遠讓它爛掉,而我還會幫助你,讓你得到你姐姐的丈夫,但我只能創(chuàng)造機會,至于他會不會要,是你自己本事。可如果沒有我,以他現(xiàn)在對你的防備和躲避,你連靠近都很難。怎樣,劃算嗎,你答應(yīng)我一件,我可以買一送一,幫你兩件?!?
沈?qū)庢σе?,“好,但如果你要做什么,敗露后我父親問起來,千萬不要把我供出去,而且你必須答應(yīng)我,你所做的事后果不能破壞威脅到我現(xiàn)在富足的生活。我父親非常狠毒,即便親生女兒,背叛了他,他一樣可以取我性命。我二姐…”
沈?qū)庢φf到這里忽然住了口,蔣華東瞇眼說,“你還有個二姐?”
沈?qū)庢δ樕祥W過一抹慌張,“不知道,跟你沒關(guān)系。鑰匙我晚上給你,我最多支撐三天,我父親周五晚上一定會用,到時候他發(fā)現(xiàn)鑰匙不見了,一定會天塌地陷,你自己把握時間。”
沈?qū)庢φf完后,像被人追殺一樣,轉(zhuǎn)身飛快進入了安全通道,走樓梯離開這里。
蔣華東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,轉(zhuǎn)身朝這邊走來,我屏息靜氣,將長發(fā)攏住,他在看到地上那抹看不清男女的半身黑影后,忽然頓住步子,他摸到放在口袋內(nèi)凸起的尖銳硬物后,緊緊攥住,臉色非常狠厲問,“誰,出來。”
我伸出去一只腳,蔣華東在看到女士鞋后,愣了一下,手離開了口袋,當(dāng)我完全站在他面前,他喉結(jié)動了動,卻沒有發(fā)出聲音,我?guī)е澏犊耷徽f,“華東…”
他看到我的眼淚,整個人都僵硬住,他轉(zhuǎn)頭看了看攝像頭的位置,然后飛快一個閃身將我按在墻壁上,這里是盲區(qū),而且置身在黑暗中,不能被燈光攏住,恰好無法拍攝到。
他吻住我的唇,非常兇狠和瘋狂,一點也不溫柔,仿佛在感受我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。
我們擁吻了好久,他喘著粗氣將我松開,眼睛定定望著我的唇,大約覺得被吻得顏色太艷麗太紅腫,他用手指在我唇上蹭了蹭,小聲對我說,“話不多說,我沒有時間,我知道你擔(dān)心,現(xiàn)在看到了,我很平安。我這邊的事不解決掉,不能回去,一時半時可以防備住,但我不希望你和孩子一輩子都活在躲避中。我已經(jīng)控制住了沈?qū)庢Γ灰夷玫缴驈埖姆缸镒C據(jù),我就可以向警方投誠,也許到時候,我依然要為我自己的所作所為伏法付出代價,但至少,我會有出去與你和孩子團聚的一天,其實我沒想過,我會向警方投誠,我以為我可以無牽無掛過完一生,永遠站在高處,但我有了軟肋,我就不能為所欲為,所以我注定要輸。我希望自己輸?shù)陌滓恍?,而不是黑到底,讓我們帶的孩子以后都會因為我這個壞人父親而永遠抬不起頭。”
蔣華東說完后,我還沒來得及對她講什么,電梯忽然響了一聲,門拉開,出來兩名賓客樣子的男人,蔣華東立刻松開我,朝著他們過去,那兩個男人非常驚訝說,“許先生沒在宴廳陪伴沈老先生嗎。”
蔣華東說,“馬上下去,二位方便留個聯(lián)系方式,咱們以后有空多多來往?!?
那兩個男人自然非常愿意,都掏出手機記錄號碼,蔣華東趁這個時候?qū)⒁恢皇直车缴砗?,朝我指了指宴廳方向,大意是讓我現(xiàn)在離開,我低垂著頭,盡量放慢了步子,那兩個男人忙著和蔣華東聯(lián)絡(luò)感情,沒有注意到我,等我推開宴廳的門,他們也都做好了交換方式,蔣華東朝他們點頭示意,那兩個人繼續(xù)朝前走,我和蔣華東隔著這樣距離看向彼此,他朝我非常溫柔笑了笑,我對他說,“不管怎樣,我一定等你,等多久都沒關(guān)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