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華東念出思索了一會兒,“我高爾夫打得比較爛,保齡和臺球還好些,這個他不是不知道,看來他是要在記者面前給我一個難堪?!?
古樺很詫異,“那邊會有記者嗎?!?
蔣華東笑而不語,正在這時,身后那輛藍色的保時捷轎車從我們身后超上來,經過身旁時微微減慢車速,顧升那張好看的臉從車窗內露出,“蔣總覺得我的安排還可以嗎?!?
蔣華東點頭說,“非常親民化簡單化,我們吃慣山珍海味,偶爾一點山菜也很不錯,至于高爾夫,這是我弱項,還希望顧總不要太刁難我。”
顧升哈哈大笑,“蔣總所在之地,都是披靡無敵,從未被人搶過風頭,我哪里有能力刁難。那我們一個小時后夢江山見?!?
他說完這話后,那車擺出一個非常利落的姿態(tài),朝著一側的主干路開去,寶藍色晶瑩剔透,被陽光照出非常靚麗的光芒,引得路邊不少女孩子都在尖叫,這種車在街道上開,的確非常騷包。
蔣華東在后座上并沒有休息,而是接過古樺隨身攜帶的平板電腦,在緊急處理公務,期間古樺接到了衛(wèi)冰的電話視頻,背景是會議室內,一些高層根據(jù)投影儀上的活動流程發(fā),彼此爭執(zhí)激烈,以往蔣華東坐鎮(zhèn),雖然大家也各有各的意見,卻不敢太放肆爭執(zhí),因為了解他們的老板脾氣捉摸不定,也非常陰狠,誰也不愿當這個出頭鳥,而蔣華東不在,主持會議的連古樺也不是,僅僅是一個小助手,自然場面就不可控制。
古樺將手機遞給蔣華東,他播放了全屏,衛(wèi)冰一臉淡漠坐在蔣華東的位置上,面色平靜掃向他們,為首的兩方都是中年高層,各自有各自在會內的擁護者,是蔣華東非常頭疼的兩個黨派領首,他們都是宏揚在建始初從其他公司挖來的商業(yè)精英,是宏揚資格最老的人,所以談方面并不謹慎,頗有倚老賣老之感,一個對于近期股票在市場單支價格上低于恒宛集團持有些微詞,另外一個要求公司提出強勢打壓方案,不惜一切代價挫一挫恒宛的銳氣,衛(wèi)冰一直不語,待他們都說完后,才冷笑說,“蔣總不在,正和恒宛集團總裁敘事,如果諸位對恒宛總裁這樣大的敵意,不妨我?guī)ьI諸位去他們約見的地點,當面質疑如何。”
那兩人一愣,衛(wèi)冰拍了拍手鼓掌,“二位是宏揚功臣,想必就算去了鬧出什么麻煩,蔣總也不會怪罪,據(jù)我聽聞恒宛顧總也是沙發(fā)果斷地下圈子出身,二位去之前,先立個遺囑,我看在二位鞠躬盡瘁為了公司利益和聲譽的份兒上,自然負責給二位家人送去這遺囑,如何?!?
兩個高層沉吟了片刻,“等蔣總來,我們再去提議?!?
衛(wèi)冰冷笑一聲,將視頻關閉。
古樺只是聽著聲音,從后視鏡內我看到他眼底閃過一抹驚訝和欣賞,蔣華東將手機遞給他,“衛(wèi)冰還可以,有點獨當一面的氣勢,那兩位高層平時也很多異議,總是非常難纏,她一句話能壓下去,看來你素常培養(yǎng)花費了些功夫?!?
古樺笑著說,“她自己很有能力,也比較謙虛,平時在我面前接觸到的,都是她非常溫婉的一面,我也不知道,她還有這樣的時候,也很驚訝?!?
話音落下后,車緩緩駛進一片空曠無邊的草坪廣場,在一側的空余車位內停下,相隔不遠那輛寶藍色轎車上已經空無一人,我們下去后,鄒蒲正拿著一部手機在講電話,看到我們便對著那邊說了一聲“接到?!?
掛斷后立刻朝著我們走來,臉上是恭敬的笑意,“顧總早到五分鐘,吩咐我在此迎接蔣總。請跟我來?!?
她側身比劃了一個請的手勢,我們跟上去,穿過一片花草樹木格外茂盛的溫室花棚,來到高爾夫球場,有球童正在擦拭一些球桿,顧升坐在休息區(qū)的軟椅上,非常怡然自得,旁邊有女子樂坊的琴手在拉小提琴和大提琴,樂曲溫婉動人,繞梁不絕,顧升瞇著眼,剛子在一側站立,手中端著酒杯,看著樂坊中最漂亮的一個女子咽口水。
我忽然被眼前這一副特別不和諧的場景逗笑了,顧升聽到笑聲回頭看過來,蔣華東牽著我走過去,顧升拿起一個斟了三分之一紅酒的高腳酒杯遞過來,自己也捧起一杯,兩個人非常禮貌的碰杯后,顧升說,“這邊景色宜人,今天天氣也好,雨過天晴。恰如你我之間,不愉快的暫時都過去了,現(xiàn)在我不是港城黑老大,你也不是南省霸主,僅僅是兩個公司領導,借著身份談談舊情?!?
“舊情沒有,但新情可以在利益不沖突的情況下試著建立?!?
蔣華東說完后,旁邊有球童將高爾夫求必用的一些設施工具遞上來,指給我們兩個發(fā)球位置,顧升將外套脫下隨手交給仍舊沉浸在音樂的剛子手中,剛子正呆呆看著那個低胸裝的女孩眼神陶醉無比,沒有注意到顧升的動作,直接將衣服撂空,顧升臉色猛地沉下來,剛子察覺后嚇得不輕,撿起后倒退了好幾步,低著頭不語。
顧升警告的看了他一眼,這邊蔣華東也整理好一切,他們都非常默契穿了白色襯衣,在這滿目蒼翠寬闊的草坪球場內,顯得非常干凈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