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太縱容你了嗎,讓你在外人面前,也這樣放肆?!?
我所有的怒火和委屈都在這一刻爆發(fā)了,“那你可以不縱容我,隨你去給誰,薛茜妤的存在,你妻子知道嗎?還有那些我都不知道的女人,你完全可以給她們,她們也一定迫不及待得到你的縱容,我從來沒有找你要過!”
我受不住了,我沒有錯(cuò),每次都是他在冤枉我、傷害我,我不愿將自己的自尊和底線全都無條件的放寬和遺忘,我也需要守住最后的那一點(diǎn)。
我不想做匍匐在愛情和男人腳下的犧牲品,我必須保留住我最后的東西,在他失去了興趣,而我也足夠飛翔時(shí),帶著那些離開,否則我也會(huì)舍不得,也會(huì)喪心病狂,那不是我想要看到的自己。
對于無法承諾你婚姻、而暫時(shí)你也不能離開的男人,永遠(yuǎn)不要毫無底線,放下一切。
我和蔣華東正在僵持著,我在他臉上看到了從未看到過的臉色,可怕而令人畏懼,他抿著嘴唇,仿佛隨時(shí)都會(huì)給我一擊,讓我爬不起來。
正在這個(gè)時(shí)候,古樺忽然說,“程總出來了,在找人?!?
我猛地向窗外看去,程毓璟站在臺(tái)階之上,身旁隨立著總經(jīng)理和白城,正在找著什么,接著我的手機(jī)便響了,我看向蔣華東,“蔣總,我要下車了,否則你和程總,又有說不清的話,一旦傳到你妻子那里,勢必不好,既然在人前那樣恩愛,那戲就不能演砸不是嗎?!?
他的臉色極沉,古樺焦急的看著他,說,“蔣總,我們現(xiàn)在,還不能完全不顧林家?!?
我心里一跳,林家,林淑培的娘家嗎。
我看著蔣華東,他似乎披了一身雨霧中的謎團(tuán),哪怕靠的再近,也不易被察覺到底是什么。
在這一刻,程毓璟發(fā)現(xiàn)了這輛車,他看向這里,然后緊挨著旁邊的白城,薄唇微啟,似乎在說著什么,接著白城便疾步走過來,敲了敲車窗。
蔣華東看著我,他冷笑了一聲,“很多時(shí)候,我真想掰開你的嘴,看看到底為什么,這樣有恃無恐?!?
“因?yàn)槟愕目v容,不是你自己說的嗎。我想看看,你會(huì)對我縱容到什么地步,有沒有超過你的妻子?!?
他不語,大約過了兩分鐘,車窗仍舊被白城敲著,而且一下比一下更重,蔣華東終于開口說,“拉下車窗?!?
車窗被緩緩放下,白城顯示看到了坐在副駕駛第一時(shí)間映入他眼簾的古樺,他往后面瞧了一眼,然后非常驚喜的定格在我身上,“薛小姐,您果然在里面?!?
他的目光觸及到蔣華東身上,微微蹙了蹙眉,然后恭敬的喊了一聲蔣總,站起身朝著程毓璟的方向說,“程總,薛小姐在!”
程毓璟轉(zhuǎn)身吩咐了總經(jīng)理一句什么,那人便回身進(jìn)了公司,他舉步而來,步子不急不緩,到車前時(shí),我推開了車門,但是沒有下去,而是坐在那里,蔣華東看向外面,和程毓璟的目光想接,彼此臉上都掛著頗有深意的笑容。
“程總好眼力,隔著這么遠(yuǎn),漆黑一片,竟然能看到薛秘書在我車上?!?
程毓璟說,“自然是心有靈犀,我們好歹也朝夕相處了將近三個(gè)月。”
蔣華東嗯了一聲,“程總不要誤會(huì),我和薛秘書毫無商業(yè)上的往來,僅僅是舊識(shí)敘舊而已,一點(diǎn)點(diǎn)私事。”
“不會(huì),我也知道,蔣總一向光明磊落,不屑一顧于背后行小人之事,包括蔣總從我手里撬走的兩個(gè)門面,也都是巧合而已,或者說,基于所謂的私事?!?
蔣華東沒有理會(huì)他的一語雙關(guān),而是笑著對我說,“薛秘書,還不想下車嗎,看來程總對你,也不是那么好,讓你留戀到,對我這個(gè)舊識(shí)完全無視的地步?!?
我別過頭,在程毓璟看不到的角度狠狠瞪了他一眼,他似乎心情更好了,笑容都掩藏不住,我下了車,跟在程毓璟身后,他側(cè)頭仔細(xì)打量了我許久,“嗯,不曾有什么。”
我說,“蔣總僅僅是和我說了些話而已?!?
程毓璟對他說,“以后,煩請蔣總不要打擾我的秘書,到底瀾城是蔣太太娘家非常具有威望的地方,蔣總借予太太,也難免被太多人關(guān)注在私人方面,如果我的秘書因此遭到了質(zhì)疑,豈非是惹得你我都不愉快?!?
蔣華東對古樺說,“開車會(huì)豫園?!?
車慢慢發(fā)動(dòng),在即將拂塵而去的前一刻,他砍向窗外的我們,唇角勾起一抹非常有意思的笑容,“這個(gè),程總不必插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