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都沒有這樣看過自己。
年輕時候目光里總是帶著恨意和疏離,后來分開三年,再出來有了女兒,蔣華東總覺得薛宛對自己的關(guān)注太少,以致于她看哪個男人他都恨不得搞死對方。
蔣華東冷笑著掃了一眼渾然無覺的蔣升平,臭小子,敢讓你媽喜歡你比喜歡我多,等我抓住機(jī)會不抽你十幾鞭子我都不配當(dāng)你老子。
薛宛語重心長說,“升升,現(xiàn)在你們還小,等過幾年橙橙滿了十八歲,你們都是成年人了,稍微有些不懂事的地方,可以歸為年少輕狂,你爸爸和橙橙父親都不能再怎么樣責(zé)怪,畢竟已經(jīng)發(fā)生了,長輩除了接受還能怎樣。這世上很多事最怕木已成舟,這就意味著人力都無法再改變什么,你要看準(zhǔn)時機(jī),不出手則已,一出手驚人?!?
蔣升平從小就是三好學(xué)生,到現(xiàn)在連一個黃段子都沒看過,他表情有些呆,“什么意思?!?
薛宛閉了閉眼睛,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,還不懂??偛荒茏屗_口教該怎么入洞房吧,這是父親才能教的事,她怎么好意思。
薛宛用教踢了蔣華東兩下,后者臉色有些發(fā)沉,“胡說八道,有教兒子這樣的嗎。你兒子要是那樣對橙橙,程毓璟還不像瘋狗一樣咬我?”
“那怎么了?他又不是真的瘋狗,咬你幾口又咬不死,像你這樣循序漸進(jìn),橙橙再有十五年也嫁不過來。我還抱得上孫子嗎?”
薛宛別的本事沒有,唯獨(dú)嘴巴很準(zhǔn)很毒,這句話還真就一語成緘。
蔣華東捏了捏眉心,“抱孫子干什么,有空抱我?!?
蔣升平愣了愣,真沒想到呼風(fēng)喚雨的父親能說出這樣的話來,而且還不臉紅。
蔣華東撣了撣褲子膝蓋位置,一本正經(jīng)說,“感情事不能急,我不也是快四十歲才娶了你。晚一點(diǎn)沒什么不可以,只要緣分對了,彼此非常深情,就在不能名正順,也無法被分開。再說,他們畢竟還年幼,現(xiàn)在提這些事為時過早,橙橙是女孩,程毓璟不舍得也是人之常情,小玉璽一輩子不出嫁我不會覺得心急反而很高興,這是全天下父親的心態(tài)。你屬猴的嗎,你能不能穩(wěn)穩(wěn)坐下來?!?
薛宛抓耳撓腮左搖右擺的站在茶幾旁邊,聽到他這樣說指了指蔣華東的臉,“好啊你個老東西,露陷了吧,你就是看升升和我不順眼,行,我們走還不成嗎,你看誰好你迎娶進(jìn)來,我給你們騰地方!”
蔣華東:“……”
蔣升平被母親這只母猴吵得腦仁疼,橙橙都沒這么無理取鬧過,他真佩服蔣華東,除了他這天底下能容母親這樣胡作非為的男人一定找不出第二個。
蔣升平低著頭跑上二樓,去找馬上就要再回到國外會秘密男友的蔣相思去說心事,蔣華東不知何時從沙發(fā)上站起來,拉住薛宛的手,“我就這么一說,這不是對你的寵愛嗎?!?
薛宛直哼唧,蔣華東捏了捏她腰,“是不是對我有意見。”
“對?!?
蔣華東嗯了一聲,“我承認(rèn)這段時間在那方面有些冷落你,我一直覺得你興致不高,是不是到了更年期,我當(dāng)然沒什么問題,既然這樣,那我向你檢討,我們今晚開始暫定一個星期一次。”
薛宛臉一紅,“老流氓!”
蔣相思趴在二樓透過樓梯口往下看,正好將這一幕收入眼底,她用力扯著蔣升平的手臂,臉上滿滿的興奮,“哇,爸爸都六十一了,還能那啥啥!媽媽好幸福啊。不知道你是爸爸的種以后能不能像他這么強(qiáng),看你白白凈凈文文弱弱的,肯定不行,橙橙也是倒了霉?!?
蔣升平: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