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岸南說完后自己坐下開始吃早餐,韓鈺眼底冒出氣憤的火焰,毒舌,他這條毒舌不分男女連一點面子都不給。
韓鈺俯下身忽然扳住他的臉,在裴岸南略微驚詫的目光中,張嘴直接啃了上去,尖利的牙齒咬在他唇上,那么鮮嫩的地方,只需要一點力氣就可以破損,何況韓鈺咬得格外用力,血腥味只一瞬間就在唇瓣中蔓延,她立刻跳開,躲避了裴岸南要推開她的一只手。
“韓鈺!你是不是女人,你懂不懂該有的矜持?我的年紀(jì)都可以當(dāng)你父親了?!?
裴岸南掏出口袋內(nèi)的白色方帕,用力蹭在唇上,疼得似乎灑了鹽水,可他非常使勁擦拭,落在韓鈺眼里無非就是嫌她臟。
她掐著腰朝地上啐了口痰,“我還嫌棄你呢,在古代你都能當(dāng)我爺爺了!”
裴岸南手上動作一頓,他這么老了嗎。
他面上沒有絲毫表情,“你知道就好。這樣毛躁無禮的動作,我希望這是最后一次?!?
韓鈺將那一杯粥抱在懷里,把酥油餅塞滿了口中,怒氣沖沖的往外走,迎面撞上幾個搬著水盆要去洗衣服的阿姨,她們都停下步子打量她,裴岸南此時從后面出來,拉住韓鈺迅速從人群中穿梭出去,到門口經(jīng)過垃圾桶時,那股撲面而來的腐臭味道把韓鈺惡心得直反胃,裴岸南站在巷子口撥通了一個電話,等了大約十幾分鐘,一輛銀灰色色的轎車緩慢駛過來,司機是場子里裴岸南這一組的保鏢,專門負責(zé)小姐安全和包房環(huán)境,叫黃浦,他搖下車窗朝裴岸南打了招呼,等到裴岸南上了車,黃浦才看到他身后跟著的韓鈺,他臉上一僵,“小姐怎么和南哥在一起?”
韓鈺一邊嘬著吸管里的粥一邊壞笑,“你管為什么?反正我被他拐來了,昨天晚上還同處一室呢。睡沒睡你猜。”
裴岸南蹙著眉頭,“胡說八道?!?
黃浦從后視鏡里看了他一眼,將車開向長街。
送到地方后,黃浦去停車,韓鈺和裴岸南一前一后進了場子大廳,休息間在一樓拐角處,場子里的陪侍小姐剛下班離開,休息間很安靜,只有沙發(fā)上坐著神清氣爽的韓軍,身邊摟著一個花枝招展的女孩,正在吃水果調(diào)情,韓鈺站在門口喊了一聲哥,韓軍說話的聲音一頓,他猛地將吃完的西瓜皮朝門口飛了過來,正好不偏不倚砸在隨后跟來的裴岸南身上。
韓軍微微愣了愣,隨即爆發(fā)出更大火氣,“韓鈺我他媽跟你說了什么?平時離阿南遠一點!道上的男人不管是誰你都不許跟,你拿我話當(dāng)放屁???”
韓鈺用手撣了撣裴岸南胸口殘留的西瓜漬,“哥,我倆昨晚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