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的不錯,但憑什么?!?
“憑我可以給你最美好的享受?!?
蔣華東的唇角漸漸收斂了那抹弧度,他的表情捉摸不透,猜不出在想什么,正在彼此揣測的時候,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,蔣華東立刻收回自己前傾的身體,他隨手將掌心捏住的紅寶石耳環(huán)扔向平靜的湖面,三姨太身子微微發(fā)僵,她看著那撥腳步格外匆忙的人,忽然察覺到了什么,她朝后退了半步,為首的男人忽然大喝一聲,“抓住她!”
幾名黑衣保鏢身手雖然迅速,可仍舊有些來不及,裴岸南在這時飛身一躍踩住凸起的石凳,在半空中劃起一個圓潤弧度,伸手?jǐn)堊×艘獕嫼娜烫?,速度之快幾乎就是在眨眼之間,蔣華東瞇著眼看著半空中利落墜地的年輕男人,唇角勾起一抹非常玩味的弧度。
蔣華東早就發(fā)現(xiàn)在三姨太接觸他時,暗中就有一雙鷹隼般的目光在伺機行動,只是他沒想到金爺身邊這個裴岸南除了非常細(xì)膩機敏的心思,還有這樣出眾的身手,大約在南三角這邊,除了他再沒人能制服這樣的野狼。
金爺冷笑看著三姨太,她臉上并沒有任何驚慌,放在在做這樣舉動之前就已經(jīng)想到,非成即敗,一個女人能有這樣坦然的氣度,從前真是他小看了她。
蔣華東并沒有等誰開口便笑了一聲說,“金爺讓自己姨太把我引誘到這樣僻靜的地方來,我非常不解是什么意思。三姨太美貌動人,金爺對我對沈老的友好我已經(jīng)看在眼里,并不需要再讓金爺破費這樣貴重的禮物,恕我無法領(lǐng)情?!?
裴岸南蹙眉看了看他,他臉上是非常輕松的笑意,好像置身事外一般,單獨在金府和金爺?shù)囊烫娒妫@本身就是打了金爺?shù)哪樏?,不主動致歉已?jīng)是他膽子大,竟敢將根源推到金爺賣女人求和上,未免太傲慢。
不過裴岸南也格外敬佩他的沉著和睿智,不愧是刀槍火海中見過大世面的人,逢兇化吉的好本事讓人驚嘆。
金爺聽他這樣說,原本就梗在胸口的怒火霎時燒得更加猛烈,但是他姨太太在自己眼皮下做出這樣放肆的事,原本就虧了理,換作別人他能出口氣,大不了要他半條命,可蔣華東是沈張最看重的人,自己又有足夠勢力,他還不能為了一個女人得罪,金爺狠狠的咬了咬牙,只能將這口氣再不情愿咽回去。
“蔣堂主重,這樣事并非我的授意,我的姨太不懂規(guī)矩,擅自作出這樣有辱我顏面的事,還請蔣堂主不要放在心上,道上人多口雜,你我位高權(quán)重,這一點我還希望蔣堂主能夠有些分寸?!?
蔣華東點了點頭,朝身后保鏢使了一個眼色,距離他最近的保鏢拿著打火機走過來,用一只手擋住風(fēng),為他點燃了香煙,“華哥,這事您吩咐。”
保鏢話音落下,裴岸南帶著四名手下上前一步,臉上滿是戒備和殺氣,蔣華東瞇著眼在煙霧中凝視了他半響,最終說對說這話的保鏢揮了揮手,“金爺今晚要忙著家事,我看我不便再打擾下去,至于剛才發(fā)生的事,我和金爺一樣都懂分寸?!?
金爺扯出一聲類似冷笑的表情,“蔣堂主話里有話,這樣的事蔣堂主占了便宜,就不要再咄咄逼人?!?
“這點便宜我還不愿意占,并非金爺覺得好的,我就看在眼里。”
金爺臉上滿是冷意,蔣華東笑容深邃,從安叔手中將帽子接過來,非常瀟灑扣在頭頂,“告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