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常山沉默片刻,“王姐,其實咱倆差不多,我從小母親就病故了,我父親靠打工種地把我拉扯大,結(jié)果我剛上大一,他就因為過度操勞得了病,家里窮,他怕我知道了,不再上學,就一直瞞著我。等我知道,已經(jīng)晚了。
臨終前,我父親拉著我的手,叮嚀我就是再苦再累也要把學上完,靠打工種地是改變不了底層境遇的。
所以剛到招商局的時候,我也和你一樣忍著,但是?!?
陳常山輕笑聲。
王玉茹接上話,“結(jié)果一味忍讓并沒有得到你想要的結(jié)果。”
陳常山點點頭。
王玉茹道,“常山,你比我強,雖然你也忍讓了,但關(guān)鍵時候你敢站出來,聽到馬家溝的事后,我就預感那個平時低調(diào)的陳常山要爆發(fā)了,招商局的領導里將來肯定會有他的一席之地。
結(jié)果和我預感的一樣?!?
兩人目光相對。
陳常山一笑,“王姐,你這話又說早了,我現(xiàn)在距離領導還遠著呢?!?
“不遠了。綜合辦主任肯定是你的。賈明已經(jīng)在醫(yī)院,白霞別看她平時咋呼的兇,她根本不是當主任的料?!蓖跤袢阈Φ溃捌渌烁鼪]有資格和能力當主任,所以取代賈明的只能是你,別無他人?!?
王玉茹口氣肯定,說的理由也很充分,陳常山竟一時無法反駁。
王玉茹調(diào)整下坐姿,接著道,“常山,你聽我這些話,是不認為我因為有了這種預感,才主動接近你,幫你,想攀附未來的主任?”
陳常山?jīng)]答話。
王玉茹一笑,“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,開始我是有這種想法,因為我在招商局無依無靠,憑我自己,想去財務都辦不到。
靠賈明,看見他那禿頭,我就惡心,事還沒辦,就想先占便宜,他被擼,當眾出丑去醫(yī)院都是咎由自取。
靠白霞,她瞧不起我,我同樣瞧不起她,除了有個快退休的公公,她還有什么,連女人最基本的身體條件她都沒有。
就一無腦的飛機場?!?
王玉茹挺挺腰身,胸圍更加傲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