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真抬頭去看,就見一個婦人正端著水盆笑盈盈的看著她,陶真覺得這人有點(diǎn)眼熟,很快就想起來了,這人正是之前去寧州城看到的那個標(biāo)致女人。
柳氏扭著腰笑道:“呦,不好意思,沒看清楚?!?
陶真盯著她,她是不信柳氏什么都沒看清,她這么大個活人走的還是路邊,這女人是瞎了沒看見吧?
“我看見張把頭去你們家了,他去做什么呀?”柳氏走過來笑瞇瞇的問。
陶真道:“跟你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“關(guān)系大了去了,我不是擔(dān)心有人搶我生意呢,這年頭防著女人還不行,這男人也得防著呢……”
柳氏見陶真臉色難看,便陰陽怪氣道:“這有的人,表面上看著清高,背地里不一定怎么腌臜呢,你才來幾天啊,就往李家跑了多少次了,當(dāng)誰不知道你什么心思呢?!?
陶真瞇了瞇眼睛:“你以為誰都像你似的……”
她也壓低了聲音在柳氏耳邊輕聲道:“一日為娼,終身下賤!”
柳氏顯然沒想到她會這樣,還以為是個軟弱好欺負(fù)的主,氣的臉都白了,想罵回去,可陶真已經(jīng)走了,她只能在后面喃喃的罵了幾句。
陶真回到家,家里的氣氛也不好,陶真也沒管。
吃了飯,大家都睡了,陶真摸黑起床,穿了衣服。
夜晚黑漆漆靜悄悄的,陶真一路往村走,路過村口的時候,撿了幾塊石頭揣在兜里,到了柳氏家門口,燈已經(jīng)熄滅了,里面的人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睡了,陶真掂了掂石頭,照著柳氏的窗戶就砸了過去。
噼里啪啦的,里面?zhèn)鱽砹系募饨新?,陶真扔完了石頭,便往家里跑。等柳氏出來,陶真早就跑的沒影了,她被石頭砸了一下,額頭腫了一塊,倒是沒見血,不過也夠她受的了。
柳氏站在門口破口大罵了半晌,但是沒逮到人,大家累了一天也沒人管她,柳氏只能咽下這口氣回了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