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么多,只怕一輛車裝不下!”
蘇星宇和云舒打了個招呼,讓她把征調(diào)來的小貨車停在宗主家門口。
算上郝夢綢,三個人合力,把三支保險柜搬得是半張紙都不剩。
最后他安排所有人人上車,扔下郝夢綢和光頭宗主,急速往村外開去。
看到這一幕的村民當(dāng)然也露出了疑惑,大多數(shù)選擇沉默,只有幾個膽子大的去了宗主小院,結(jié)果卻被臊了一頓,只能灰溜溜回去。
光頭宗主可不傻,并沒有解除院子的陣法,也沒有保持沉默。
在修為被廢的當(dāng)下,他必須盡量維持平靜,裝作尋常。
只有這樣,這條小命才能長久。
不過,還有一個知道內(nèi)情的人,勢必是不能留的。
郝夢綢似乎心有所感,下意識拉開和他之間的距離,迅速往門口撲去。
“丫頭,你跑什么?”
“我,我只是想起家里還有事兒?!?
郝夢綢根本就沒有回頭,只想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。
殊不知,這反而正中光頭下懷,畢竟他也沒打算和這女人硬拼。
事實正如他期待的一樣,郝夢綢迅速陷入了陣法攻擊,沒一會兒就渾身染血,軟倒在地。
看她那奄奄一息的模樣,光頭得意地勾起嘴角,緩步走了上去。
“我的好侄女,真是抱歉了。不過反正都要死,不如先讓伯伯我爽一下!”
說著,光頭目光下移,猙獰的臉上,居然露出了一抹淫邪的笑。
伸手抓向郝夢綢的頭發(fā),就要把人拖回房間。
可就在這時,郝夢綢的掙扎停了,一道錚亮迅捷的刀芒拉出。
光頭邁開的腳步一頓,愕然瞪大雙眼,低頭看向腰間。
扎進那里的刀已經(jīng)抽離,卻留下了個偌大的窟窿,鮮血滾滾,正順著衣襟淌落。
“你……”
“你可知道,我等這一天,等了多久?”郝夢綢抬手在臉上一抹,悠悠起身,森然看在光頭臉上,“若不是你們,當(dāng)年我娘就不會死!若不是你們,我就不會來到這骯臟的世界!”
郝夢綢居然笑了,鮮血密布的臉上卻壓根兒沒有任何笑意,有的只是淚水。
“小夢,你誤會了,你娘她是……”
“她是你們抓來的囚徒,是一個被你們肆意折騰的玩具,但她還是我母親!是給我生命的那個人!也是我這輩子唯一感覺到的溫暖!”
郝夢綢一翻手腕,將刀鋒再次對準(zhǔn)光頭,冷冷繼續(xù):“當(dāng)她永遠(yuǎn)閉上眼睛的那一刻,我就發(fā)誓,一定要用你們的人頭,去祭她在天之靈!現(xiàn)在,我們開始吧!”
說完,她胳膊一送,刀鋒直接扎進了光頭的脖子。
光頭還想說些什么,卻再也發(fā)不出聲音,只能盡力用手去堵脖子上的刀口。
可沒用,噴涌的鮮血順著指縫淌落,哪怕他咽下最后一口氣,也沒有停下。
郝夢綢面無表情,冷靜地蹲下身子,一刀一刀地切割著光頭的頸椎。
村外,蘇星宇臉色凝重,在開出兩公里后,突然把車停在路邊。
“你們剛才說什么?”回頭瞪著車廂里的人,他嚴(yán)肅問道。
一群人瞬間暗了臉色,誰也沒有開口。
許久后,之前他就見過的那位女子才低低開口:“其實,我們都已被完全拋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