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聽說是駱祥南花重金請的專家?!?
“什么專家這么厲害?”蘇星宇沉聲問道。
“這個就不清楚了,反正以前我是沒聽過?!倍瘟x淳搖頭。
蘇星宇則沒再多,借了輛車就把人給打發(fā)走了。
睡了半天,在酒店吃完了中飯,他便迅速帶著那倆俘虜上路。
兩個俘虜自然是被扔在了后座,不過對目的地,他卻有點猶豫。
不管如何,龍虎山他勢必要去一趟的,但要不要再去盤髻山卻拿不定主意。
復(fù)夜教想復(fù)活夜郎君,顯然不只是陰鳳嶺的事兒,作為正道泰斗,龍虎山也理應(yīng)知情。
在好一陣糾結(jié)后,他才拿定主意,干脆朝龍虎山的方向疾趕。
春日的陽光并不灼熱,春風(fēng)也沒了冬日的陰寒。
開著車窗,蘇星宇哼著小曲,心情倒是算不上差。
可突然,路外一條人影闖進(jìn)了馬路。
蘇星宇眼角一跳,趕緊一腳剎車下去,立刻就聽到嘶啦一陣。
等再把頭從方向盤上抬起來,想確認(rèn)下情況來著,車前卻已經(jīng)沒了人影。
“難不成見鬼了?”念頭一閃,他下意識地摸向符包。
但沒等他下車,旁邊便傳來咚的一聲。
撇頭一看,云舒就站在副駕駛座的車窗外,用力砸著車門。
蘇星宇眼皮子一扯,郁悶地?fù)u下車窗,沒好氣道:“你活膩了?”
“當(dāng)然沒有,總之先開門!”
說是這么說,不過云舒并沒有等他開門就自己伸手打開了車門開關(guān)。
也是這時,蘇星宇才看到她身上沾染的大片血跡,當(dāng)即蹙起了眉頭。
“你這是怎么搞的?”
“說來話長,晚點再說,先離開這兒!”
歪進(jìn)副駕駛座,云舒順手撕下半截袖管,把胳膊上的傷口包扎了一下。
蘇星宇眼神微顫,也沒做多猶豫,松開剎車,駕車疾馳。
“看樣子,你這傷得不輕啊?!?
“放心,還死不了。洗車錢也不會少了你的!”云舒呼呼喘了兩口粗氣。
“車費也別忘了!”蘇星宇翻了個白眼。
“財迷!”云舒輕哼,干脆扔出了一沓鈔票。
蘇星宇也沒客氣,利落地把鈔票全都塞進(jìn)了兜里。
不過不經(jīng)意瞥到路外叢林,他的眼神猛地一閃,再次踩下了剎車。
猝不及防,云舒的腦袋撞在了駕駛臺上,再抬頭,立刻怒道:“會不會開車?”
蘇星宇卻沒有應(yīng)聲,只是冷冷地看著窗外。
就在馬路外的林子里,正有幾條黑影在發(fā)足狂奔。
馬路前方,還有一顆巨大的山石正從旁邊的叢林里滾出。
如果不是蘇星宇反應(yīng)快,這會兒的車,就應(yīng)該撞在大石頭上了!
終于,云舒也注意到了,凜然瞥向窗外。
“那個混蛋,竟這么快就追上來了!”
她話音剛落,林子里的黑影便齊齊撲了上來。
細(xì)看才發(fā)現(xiàn),那居然全是稻草人。
只不過,這些稻草人和鄉(xiāng)間豎在田野中用來嚇唬鳥蟲的那些絕不一樣,在其手里套的不是顏色鮮艷的塑料袋,而是寒光湛湛的真刀。
緊接著就聽哐哐幾聲,隨后便有碎玻璃碴子亂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