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忘了!”黑袍人淡淡道。
“進(jìn)入此山的其他人呢,你把他們怎么樣了?”蘇星宇到底還是關(guān)心童雨彤的。
“一半殺了,另一半嘛……”黑袍人依舊是那副清淡的口吻。
但沒等這丫說完,蘇星宇的臉色便黑成了鍋底,渾身殺機(jī)爆涌。
“怎么,想給他們報(bào)仇?”黑袍人不屑垂首。
“想不到,你竟然在這里!”蘇星宇這次沒再接茬兒,談雨熏卻嘆聲開口。
“我也沒想到,有天你竟然會和那混蛋的傳人湊在一起!”黑派人撇嘴譏誚。
“你認(rèn)識?”蘇星宇這會兒才終于有了些意外。
“認(rèn)識,老交情了?!焙谂廴讼茸隽嘶卮?,落抬頭,目光卻突然變得悠遠(yuǎn),良久才繼續(xù)道,“這數(shù)千年時間,聽說你過得挺精彩啊?!?
“還不是拜你們所賜!”談雨熏冷哼。
“這話說的?!焙谂廴嗽俅纹沧?,“你是不是忘了,當(dāng)年自己做了些什么!”
本來還算和氣的口吻驟然陰沉,與此同時從他身上還釋放出了一道悍然威壓。
好家伙,浩瀚滂沱的氣勢一卷,竟然將漫山大火直接撲滅。
不止如此,隔得老遠(yuǎn),童俊和趙觀潮突然一聲悶哼,直接昏死了過去。
要不是談雨熏隨后放出威壓抗衡,只怕這會兒,那兩個小子就已經(jīng)領(lǐng)盒飯了。
便是蘇星宇也感覺胸口一堵,差點(diǎn)一口氣沒回過來,是全力灌注靈氣于雙腿,才沒就此摔倒,但那雙腳卻在不斷往土層中陷落。
“如此強(qiáng)大的壓迫感,此人到底什么來頭?”拼力死撐,蘇星宇在心里嘀咕道。
念頭剛落,便聽到談雨熏一聲冷笑道:“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而已!”
“該做?喝……”黑派人臉上的嘲諷意味更濃,“最終呢,那些家伙又是怎么對你的?落得如此慘淡下場,當(dāng)真是被我們害的?”
被一通諷刺,談雨熏卻說不出話來,攥著拳頭沒再出聲,但眼底的憤恨和仇怒卻全然沒能藏住,指節(jié)更被捏得咔咔作響。
蘇星宇也聽出了這里面還有些什么故事,但此情此景,顯然顧不得好奇。
“為什么要?dú)⑺麄???
“殺人還需要理由?”黑袍人反問。
“不需要,那你也給我去死吧!”蘇星宇咬牙。
“站都站不穩(wěn)的貨色,也敢在我面前叫囂,誰給你的勇氣!”
黑袍人輕蔑道,說完一巴掌甩出,并不花哨,可這一掌之后,天卻好像塌了。
蘇星宇實(shí)在沒有忍住,不自禁地悶哼了一聲,強(qiáng)自挺直身軀,舉手相抗。
轟隆隆,颶風(fēng)再起,他挺拔的身影隨之一矮。
再仔細(xì)一看,那雙本就嵌在土層中的腿直被土層沒過了膝蓋,整個人卻還在不斷下陷。
而他臉上也由蒼白變得潮紅,縷縷鮮血順著口鼻淌落。
“你敢!”談雨熏終究沒有忍住,掠身撲出。
一爪子拍在空中,將那如墨夜色劃開了四道口子,露出了點(diǎn)點(diǎn)星光。
與此同時,蘇星宇感受到的壓力驟減,身子一晃,就那么坐在了地上,大張著嘴巴,呼呼,呼呼地好一陣急喘。
而另一邊,談雨熏則已和黑袍人戰(zhàn)在一起,剛恢復(fù)的星空,則突然被攪得稀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