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當(dāng)時進山的時候,是在傍晚。”這次童俊先做了回答。
“我也是在第二天傍晚的時候和大家走散的!”趙觀潮眼睛一亮,匆匆回道。
“傍晚!”蘇星宇深吸了口氣,抬頭看了眼天色,“那咱們就先等到那個時候再說!”
事到如今,似乎也沒有了更好的辦法,其余三人便都點頭贊成。
也沒再隨意走動,一行四人就在碰頭的地方暫做休息,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。
日頭則顯得拖拖拉拉,就是不愿意下山。
也不知道是心態(tài)原因還是什么,時間過得尤為緩慢。
可慢慢的,四個人都先后有了睡意,眼睛開合,呵欠連天。
蘇星宇和談雨熏倒還勉強撐著,可趙觀潮和童俊卻先后睡了過去。
“我怎么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呢?”
看著身邊兩個粗鼻大鼾的人影,蘇星宇抬手揉揉眼眶,低聲說道。
“是有些奇怪!”談雨熏靠在大樹樹干,秀眉微顰。
要知道,以他倆的修為,就算撐上一周時間不睡覺,應(yīng)該也能維持住清醒狀態(tài)。
但此時此刻,兩人卻都睡意朦朧,恨不得就此合上眼睛,睡他個天昏地暗才好。
正說話間,沉睡二人卻有了動靜,紛紛從地上爬起,瞇著眼睛,猶如行尸走肉一般,各自奔著一個方向邁開了腳步。
“小俊,你醒醒!”蘇星宇一個猛子起身,迅速堵在童俊身前。
但此時的童俊根本不管不顧,依舊搖晃著身軀自顧自朝前走著。
另一邊的趙觀潮情況也差之不多,只不過臉上卻多了抹燦爛的笑容,還吧唧著嘴。
“夢游?”蘇星宇干脆把童俊拽回,一把摁在地上。
童俊并沒有反抗,但也沒有要醒來的意思。
“不像!”談雨熏搖頭,“真是夢游,你這么一摁,他就該清醒了!”
“那這又是怎么回事兒?”蘇星宇那叫一個郁悶。
“睡覺的時候,人是處于一種完全放松的狀態(tài),毫無防備,也最方便別人的意識入侵?!?
“你是說幻術(shù)?”
“不錯!”談雨熏點頭,“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么山明明就沒有任何異常,而我們卻始終在山腳下打轉(zhuǎn)!”
“可什么時候……”蘇星宇蹙眉。
雖然很不想承認,但幻術(shù)和幻陣的確有著本質(zhì)上的不同。
所謂幻陣,是在外界營造出一個幻境,來呈現(xiàn)于一個人眼前。
而幻術(shù)則是直接影響人的意識,讓中術(shù)者主動去營造幻香。
一個是由內(nèi)而外,一個是由外而內(nèi)。
也因此,即便有著染金瞳,蘇星宇也很難識破幻術(shù)。
因為染金瞳看不透自己的腦子,而當(dāng)幻術(shù)發(fā)動的時候,他的意識就已經(jīng)被影響。
除此之外,幻術(shù)和幻境還有一個差別:
幻術(shù)是主動觸發(fā),也就是說施術(shù)者不可能距離目標(biāo)太遠。
而幻陣則可以被動觸發(fā),反正陣法就在那里,幻境也早就營造好了,不管什么人,什么時候進入,都不會有太大的差別。
“什么時候中術(shù)的不重要,重要的是,咱們現(xiàn)在還被人盯著!”談雨熏黑著臉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