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想到從喪禮用品店撒消息的人,應(yīng)該不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。
“那我們現(xiàn)在怎么辦?”云舒輕聲問道。
“等!總得先知道敵人是誰才能尋思辦法!”深吸口氣,蘇星宇滿臉嚴(yán)肅。
云舒也就沒再多話,貓在角落,數(shù)著地上的雜草。
滴答,滴答,時間推移,很快夜幕就變得濃了。
別墅里終于把燈點亮,扯開簾子,不過看到滿地瓶瓶罐罐,蘇星宇是眼皮子直跳。
有些蠱蟲畏懼陽光,白天拉上窗簾就可以理解了。
只不過,那滿屋子亂爬的蟲子,看得直讓人頭皮發(fā)麻。
就只有個老頭子能泰然自若地坐在客廳,甚至逗弄著那些爬蟲。
至于那倆隨從,遠遠退在一邊,沒敢輕易往廳里進。
保姆則正準(zhǔn)備著晚餐,段仁杰聳拉著腦袋,滿臉憔悴地肅手侍立一側(cè)。
即便還隔著不近,蘇星宇也能清楚地看出段少爺?shù)慕┯惨约拔房s。
這不,沙發(fā)上的老頭只是隨意換了個坐姿,段仁杰都被嚇得一個哆嗦。
看來看去,卻沒能發(fā)現(xiàn)段義淳的身影。
不過底樓深處卻還能感應(yīng)到一道相對虛弱的呼吸。
如果沒料錯的話,在那里的,應(yīng)該就是被傳生病的段董了。
勉強了解到那么點情況,蘇星宇迅速轉(zhuǎn)頭掃向身側(cè)。
云舒眉頭緊鎖,一雙眼睛不知何時已染上了濃濃的忌憚。
“看來,你是認(rèn)識了!”
“那是四魁門護法魏頜,罡體五階,在門內(nèi)也是公認(rèn)的變態(tài),不討老婆,卻成天和這些蠱蟲打交代,而且最喜歡用蠱蟲來折磨手下,不管是犯錯的還是沒犯錯的?!?
說著,云舒掃向那倆隨從,眼里滿滿的都是同情。
不過,忌憚卻沒有被完全替代,她嚴(yán)肅地繼續(xù)道:“雖然如此,但其手下也不是半點沒有得到好處,因為經(jīng)常被蠱蟲折磨,所以一般的毒藥對他們根本就不起作用!”
深吸口氣,她的小手悄悄摸上了腰上的乾坤囊。
在那里面不止存了車牌和起子,也有一些毒藥之類的東西。
蘇星宇眼神微凝,聽到魏頜的修為境界,明顯變了臉色。
正說著呢,屋內(nèi)的蠱蟲突然散開,照桌子、沙發(fā)底下爬去。
魏頜也把滿地罐子收起,開窗對外面好一陣念念有詞。
就見一層氤氳陣幕在院子里撐開,但并沒維持一會兒,又重新歸于無形。
再定神,方才還密密麻麻鋪在地上的各種蟲子,也都不見了蹤跡。
但顯然,它們不是蒸發(fā)了,只是暫時藏起來了而已。
即是說,段家別墅已經(jīng)成了這些蠱蟲的游樂場,又或者該被稱為老巢。
云舒搓搓胳膊,靠近蘇星宇道:“看到這兒,你不是還想進去吧!”
“既然這些家伙是四魁門中人無疑,那就是說,段義淳很可能真是被我們牽連了!”
蘇星宇沉聲道,根本沒有要退縮的意思。
“非要去嗎?”云舒明顯抗拒。
“嗯,不過不是現(xiàn)在!”蘇星宇點頭,說著沖她伸出了手。
看云舒乖巧地把自己的爪子遞上來,他馬上將其嫌棄丟開,沒好氣道。
“我是讓你把絮沉木粉沫給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