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小樓進(jìn)門只看了一眼,便停住腳,滿面凄楚,“阿川,我想換個房間?!?
深知因為剛才那一樁意外,此刻的她就是驚弓之鳥。
目光不及之處都會引申處無數(shù)的恐懼和幻想。
謝聿川點頭,打了個電話過去,換了樓下只有一個房間的大床房。
再到樓下,眼見謝聿川連門都沒進(jìn),一副她鎖好門他就要離開的架勢。
孟小樓目露祈求,“阿川,進(jìn)來坐一會兒吧,好不好?等我睡了你再走,可以嗎?”
謝聿川的耐心幾乎要消失殆盡。
就聽孟小樓道:“阿川,即便沒有男女之情,可我們到底從小一起長大的。凜哥走了,我就只有你一個發(fā)小了!”
想到謝辰凜,想到他曾把大伯大伯母以及孟小樓托付給他。
謝聿川抬腳進(jìn)了房間。
連睡衣都沒換就躺在了床上,孟小樓回頭看向坐在窗前沙發(fā)里的謝聿川,“阿川,你還記得那年,你和我,還有凜哥,我們一起去郊外露營嗎?”
謝聿川一怔,恍了下神。
與其說是郊外露營,倒不如說,那是一次有預(yù)謀有組織的離家出走。
謝聿川已經(jīng)忘了起因,只記得他沖出了謝家老宅。
孟小樓追了上來。
最后,謝辰凜也來了。
帝都到處都是熟人,一不小心就有人告密,被家里人抓回去。
三人搭了輛公交車,一路搖到了郊外。
繼而去了萬福山。
兩千多級臺階,爬到最后,連年紀(jì)最大的謝辰凜都小腿肚子打顫。
到山頂?shù)臅r候,天已經(jīng)黑了。
又餓,又累,被山風(fēng)吹的又冷。
三個人幾乎算得上是饑寒交迫了。
謝辰凜提議去萬福寺里討點吃的,可孟小樓哭著說她走不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