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霍斯年的這一刻,這兩天所有的經(jīng)歷在我心頭幻化成濃烈的愧疚感。
我下了車,小跑著朝他奔去,緊緊地抱住他。
將頭埋在他的胸口前,在心中不住地向他道歉。
嗅著霍斯年身上的熟悉的氣息,我整顆躁動的心開始沉了下來。
這種感覺叫做安心,而不是趙廷桉帶給我的那些不受控制的情緒。
見我有些反常,霍斯年伸手按住我的頭,在我耳邊輕聲問道:“怎么了?出什么事情了嗎?”
我搖搖頭,“沒有。就是,有點想我媽了?!?
不能說實話,我就隨便扯了個慌。
霍斯年揉著我的頭發(fā):“她們很快就會回來了。”
我冷靜下來之后,才發(fā)現(xiàn)時間有些不對。
他怎么會比我還要早到?現(xiàn)在這個時間,晚會根本不可能結(jié)束啊。
“你怎么在這?你不是還要致辭的嗎?”我急急地問道。
霍斯年卻笑道,“你不在那,我哪里有心思致辭。不是什么大事,交給其他人去做就好了?!?
“這可是二十周年慶典,你爸爸和你伯伯不在這,你就是最重要的人物。你準備了這么久怎么可以半路跑出來。”
看著他泰然自諾的樣子,我心里越發(fā)的著急。
“你要是不趕緊回去,我真的會愧疚很久。你想讓我一直生活在慚愧中嗎?”
良久,霍斯年才緩緩直起身子,“那你一個人沒關(guān)系嗎?”
“當然沒關(guān)系,你快去吧。我一會兒就上樓洗個澡然后用手機看晚宴的直播,你要好好表現(xiàn)?!?
“好的?!?
我將話說到這個地步,霍斯年不好再堅持,便上車回去了。
看著車子徹底的消失在視野中,我才回到家中。
經(jīng)歷了諸多的事情,這一天我實在累極了。
我癱進沙發(fā)里,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。
夢境中,我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漸漸向我靠近。
他牽起我的手緩緩走到一張鏡子前,我看清楚了鏡子里的自己,穿著一條裙子。
是趙廷桉曾送給我的藍色裙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