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露突然就像發(fā)了瘋一樣掙脫開鉗制,掏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掉頭向我沖過來。
我根本無法預(yù)料到她這種極端的行為,一時間愣在那里,腦袋一片空白。
霍斯年嘶吼道:“洛向晚?!?
一個激靈,我反應(yīng)過來時,霍斯年已經(jīng)沖過來反身抱住了我。
我只感受到一股強勁的沖擊力,將我死死按在他懷中。
秦露那把匕首扎進了霍斯年的后背中。
所有人都愣在原地,秦露意識到自己扎錯了人,嚇得掉頭便往樹林中鉆去。
小陳帶人很快追上去,但顯然秦露早已經(jīng)摸過地形,不一會兒就消失在隱秘的叢林里。
我扶住霍斯年的肩膀,伸手便能探到他血淋淋的后背。
“你沒事吧?”我嚇得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。
“你說呢,蠢貨?!被羲鼓晏鄣谬b牙咧嘴,卻還不忘罵我一句。
我扶他坐進車內(nèi),命司機以最快的速度下山去醫(yī)院。
霍斯年的后背不斷地在流血,我擔(dān)心耽擱太久,他會失血過多,便替他摁住傷口。
但這個傷口卻怎么也止不住,源源不斷地鮮血沾滿了我的兩只手掌。
他靠在我的肩膀上,看起來有點累。
我聲音里帶著哭腔道:“霍斯年,你不準(zhǔn)死,你還沒跟我離婚。我不想當(dāng)寡婦?!?
霍斯年低聲笑道:“你想的美,當(dāng)寡婦繼承我全部的財產(chǎn)再去養(yǎng)小白臉嗎?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?!?
還能開玩笑,看起來似乎還沒有那么糟糕。
“你既然恨透了我,我受傷你應(yīng)該感到痛快才對,你為什么要替我擋???為什么要讓我對你心存愧念和感激?”
我不住地說著,眼淚不住地落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