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淵無法給我肯定的答案,卻又不敢與我說出殘酷的真相。
他能做的只有推開我的手盡全力去搜尋。
“我會找遍整個山頭,我盡力,現(xiàn)在我先讓人送你回去。你需要休息,需要人照顧?!?
我不停地搖頭:“我不能走,一會兒你們找到我媽,她一定想見到我。我也必須第一時間看到她好好的。”
“或者,我可以跟你一起去找的。你帶上我吧,好嗎?”
陳淵別過臉,像是不愿意看著我此刻哀求他的樣子。
他將手機遞給我:“通知一下家里人,你需要人陪著。”
我接過陳淵的手機,微微發(fā)抖,按下了霍斯年的號碼。
現(xiàn)在這種情況,我根本不敢打電話給杜雨生,只怕他們會比我更崩潰。
霍斯年接起了電話,我聽到他冷漠的鼻音。
或許是我的突然離開,讓他很不快。
“斯年,是我?!蔽覐娙讨耷?,開口。
“你去哪了?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?你知不知道現(xiàn)場有多少人在等你?”
他壓抑著怒氣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時,所有的痛苦和委屈在我心頭擰成一股麻繩,如何都無法再解開。
我喉間哽咽著,根本沒有力氣去解釋。
罷了。
掛斷電話,我將手機遞還給陳淵:“我可以,我可以一個人處理這些事情。我得留在這,我哪里也不能去,也不會去?!?
陳淵無奈,只好叫一個女警陪著我,十多分鐘后救護車趕到現(xiàn)場。
給我做了簡單的檢查,和傷口的處理后,便在旁邊等待救援的結(jié)果。
半個小時的樣子,霍斯年帶著他的人來了。
或許一開始我的確很想見到他,很想靠在他的身上尋求安慰和幫助。
但此刻,我卻覺得自己可以托住情緒,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