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我才睜開眼睛。
我以為他睡去了,結(jié)果和他的視線碰撞在一起。
一時間,我無法判斷出他到底是已經(jīng)酒醒了還是,仍舊醉著。
“你怎么上來了?”我往后挪動著身子,卻被他伸手按住后背。
霍斯年啞著嗓子道:“沙發(fā)太小,我睡著不舒服?!?
“那你知不知道,你上來后我覺得很擠?!?
我小聲地說著,將手放在胸前,試圖讓他離我遠(yuǎn)一點。
霍斯年輕緩地眨著雙眼,薄唇微啟:“為什么在你身邊,總有一種被撫慰的安寧?”
“你可不可以就這樣一直待在我身邊,哪里都不要去?”
聽著他在耳邊溫聲的請求,我整顆心劇烈地顫抖著。
我想說不行,但是不知道為什么,心里的直覺卻不停地讓我答應(yīng)他。
最終我沒能給他回答。
而霍斯年也沒有執(zhí)著地要答案,而是再度昏睡了過去。
黑夜里,我聽著霍斯年睡去的呼吸聲,忍不住伸手撫上他臉。
似乎只有在這種沒有旁人的,封閉的空間里,就連他自己也不會知道任何事的情況下,我才能真正袒露對他的心意。
“霍斯年,沒有我你可以愛上別人,找到其他可以渡過一生的人。但我,應(yīng)該會帶著我們曾經(jīng)的回憶,獨自過剩下的人生?!?
一顆滿是他的心,已經(jīng)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。
白日里,我可以否認(rèn),但是每個夜晚我都能深刻的意識到自己真正的想法。
回來后的每一個獨自面對黑夜的心,都會忍不住幻想他再做什么,如果他能躺在我身邊該多好。
此刻,這個愿望竟然可以成真。
我將自己縮成一團(tuán),鉆在霍斯年的懷中,在他滿懷的白蘭地氣息中緩緩睡去。
而他,像是感受到什么似的,伸手將我傭得更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