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洋坐了副駕,舒只能和紀凌川一起在后座坐。
一路上,她身子緊貼著車門,與紀凌川之間的間隔沒有1米也有80,離得格外遠。
他們的項目在郊外,距離市區(qū)大約有六十多公里。
出了機場高速后,他們的車便從二級路駛?cè)胍欢螣o名路,其中有幾公里異常顛簸。
舒緊緊抓著車窗邊上的扶手,盡量控制著自己的身體不要往紀凌川的方向倒。
但不知是不是因為車內(nèi)環(huán)境過于封閉,又太過顛簸的關(guān)系,她胃內(nèi)開始不舒服起來。
旁邊,紀凌川面色倒是淡定,偶爾朝她斜去一眼,只見她面色發(fā)白,嘴唇緊閉,似乎是有些暈車的跡象。
他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(yù)感。
果然,在一個急轉(zhuǎn)彎后,舒終于支撐不住,身子往中間一倒,“噦”的一聲,直接吐了出來!
紀凌川臉即刻黑了,因為她吐到了他的鞋子!
就連他的褲子,也一同遭殃!
舒吐完,舒服了一些。
但當她注意到她吐的地方時......
有一道雷光瞬間從她的腦門上狠狠劈過!
......
車終于駛到他們要住的地方。
陳洋結(jié)了賬,下車時,卻一臉擔憂地看著后面的兩人。
“對、對不起!我真的很抱歉!”
舒已經(jīng)連續(xù)道歉了十分鐘,知道自己這下是犯了大大大大的錯!可能這趟出差回去后,她的工作就不保了!
紀凌川也從沒有這么憋屈過。
一是因為他臟的是鞋子,他甚至能感受到一些帶著酸腐味的流質(zhì)從鞋的凹槽處慢慢滲入,可是,他又不能當著外人的面將鞋脫掉。良好的修養(yǎng)告訴他,那樣不禮貌。
二是因為他褲子上的污漬雖然已經(jīng)被舒用紙巾擦拭,但濕潤的痕跡依然很明顯,還時不時貼上他的腿,讓他從心底感到惡心。
舒看出他在極力的隱忍,不敢多耽誤,拉著行李快速跑向前臺換了房卡。
這是一家由自建房改裝的酒店,住宿條件一般,連電梯都沒有。
舒給自己和陳洋分別要了一間單人房,給紀凌川的則是一間雙人大床房。
然而上到樓層后,才發(fā)現(xiàn),他們?nèi)似鋵嵍甲≡谕粋€套間里。
只不過,這套間一共有三間房,而紀凌川住的,是主臥而已。
陳洋有些為難地問紀凌川:“紀總,要不要我們單獨給您住這套,我和小舒再多去開兩間房?”
紀凌川看三間房的門都上了電子鎖,淡淡搖頭,“不用了,我能將就。你們也早點休息?!?
隨后,他轉(zhuǎn)身走進自己的臥房,剛要把門關(guān)上,就聽舒小心翼翼地道:“紀、紀總,一會您把臟衣服和鞋襪都脫下來,放在門外。我就住您對面的那一間,您稍微敲兩下門就離開,我會出來,幫您把它們洗干凈?!?
陳洋覺得她還算是懂事,也幫說了句:“紀總,小舒她一定不是故意的,我看她真的很內(nèi)疚了,您就給她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吧!”
紀凌川沒吭聲,冷著臉關(guān)了自己的房門。
舒在房內(nèi)等了許久,也不見門口傳來敲門聲。
她終是忍不住自己先開門去看,赫然發(fā)現(xiàn),對面門外早已放置了一堆衣物。
這一瞬,她一顆懸著的心,終于放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