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來的幾天,紀振宇一直都很配合。
相對應的,用在他身上的治療方法也起了一定的效果。
在他清醒后的第四天,他的手指能動了,也能緩慢地抬起。
顏夕推了一張輪椅過來,將他扶坐在上面。
“我?guī)愕酵饷嫒ド⑸⑿?,曬太陽。?
她一個女孩子,居然能憑一己之力將他轉(zhuǎn)移到輪椅上,紀振宇是佩服的。
八月的氣溫不冷也不熱,尤其在d國,白天還很長。
出門前,顏夕還拿了一把雨傘在身上,因為這個季節(jié)同時也是雨季,什么時候下雨都不好說。
做好了準備,她第一次推他出家門。
他們住的這個小漁村距離海岸線不遠,一路前行,都能看到出海捕魚回來的人。
這里的房子大多都是層數(shù)不高的白墻茅草頂,綠化也很好,幾乎每家每戶的院落都種滿了花。
在快到沙灘的時候,風吹在臉上的感覺就變了,濕濕黏黏的。
怕風大,顏夕給他戴了一頂漁夫帽和口罩,還把他身上的風衣拉鏈拉高了些。
然后,她找了個視野極佳的位置,將他的輪椅固定住。
有人上來和顏夕打招呼,說著當?shù)氐脑捳Z,而顏夕也熟稔地和人交談。
紀振宇雖然不能完全聽懂,但聽得出大概意思是:他被人誤會成顏夕的男人了。
待那人走開,紀振宇才道:“你怎么不解釋?說我是你的病人?!?
顏夕一愣,忽然就紅了臉,“你......你聽得懂我們剛剛說的話?”
紀振宇點頭,“懂一點?!?
這就很尷尬了。
剛才,她沒有否認他被誤會,還愉快接納了別人的祝福。
見她支吾半天沒回答出來,紀振宇也沒糾結答案,只問道:“能借你手機用一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