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。
天微微亮,紀凌川就醒了。
舒恬靜的睡臉就在他枕邊,他凝視了她好一會,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坐起。
昨晚最后的記憶,是桂嫂將他帶到這房間里。
后來,又和每一次醒來時一樣,他都會忘記暈睡后發(fā)生的事。
他不想驚醒舒,就連下地的聲音都是極輕的。
發(fā)現(xiàn)身上穿了一件嶄新的睡袍,他略皺眉,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肩背,她看到了?
浴室的洗衣機烘干了他昨夜脫下的衣服,他轉(zhuǎn)身背對著鏡子,照了照后背。
潰爛的部位沒原先那么紅了,之前還有些流膿的地方,也已經(jīng)干涸并結(jié)痂,體溫也不燙。
快速換好衣服,他開門從房間走出去。
桂嫂似乎擔心他起不來這么早,還調(diào)了鬧鐘在走廊上等他。
“姑爺,快,走這邊!”
見到他出來,她松了口氣。
紀凌川疾步走過去,終于在她的引導(dǎo)下,順利返回了自己的車。
半小時后,舒醒了。
床邊空無一人。
她急匆匆走出房間,在能看到正門草坪的窗戶下,她發(fā)現(xiàn)紀凌川的車還停在那。
想到他后背的傷,她快步下樓想走出去,卻又被桂嫂攔住。
“小姐,再忍忍。說不定先生和夫人起來后氣就消了,當初紀二少不就是這樣才被允許進屋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