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李!”張友雄急紅了眼,想用剛才李大河救二蛋的法子拖延一下黑野豬,讓李大河找機(jī)會脫身,可他甩了幾次飛爪都沒能勾住黑野豬。
“打死你這畜生!”李大河知道再等幾個呼吸自己的后背就要被黑野豬扎幾個血窟窿,當(dāng)即怒吼一聲,躍起轉(zhuǎn)身,同時獵刀劈下。
不知為何,黑野豬怪異地叫了聲,李大河很氣,好似聽見黑野豬在回罵他。
當(dāng)!
很不走運,李大河的獵刀正砍在黑野豬的獠牙上,只在黑野豬獠牙上留下一道白印,自己反倒被黑野豬一拱頭撅飛了。
張友雄舍棄了飛爪,欺到近前,獵刀狠狠砍在黑野豬身上,但只是嗤啦一聲,留下一道白印。
黑野豬似是認(rèn)準(zhǔn)了李大河,看都不看張友雄一眼,撅著獠牙沖李大河撞去,李大河正飛在空中,若是落地時被黑野豬用尖長的獠牙頂住,必定腸穿肚爛。
這便是野豬的可怕之處,皮糙肉厚,耐揍抗打,又不缺速度和破壞力,集防御和攻擊于一體,既難纏又可怕。這若換成一頭老虎,即便有十條命,也早被這一百多人射死了。
“吃我一刀!”牛大娃終于有了施展拳腳的機(jī)會,咆哮著沖向黑野豬,手中的獵刀自下往上斜砍,他已經(jīng)見識到黑野豬的皮厚堅韌,遂瞄準(zhǔn)了黑野豬的底腹部。
黑野豬似乎是感受到了危險,竟然一甩身躲過了牛大娃這一擊。
牛大娃也是個橫的,躍起一撲,竟薅著豬毛翻身騎上了豬背。
黑野豬哪被人騎過啊,當(dāng)時就炸毛了,原地一陣上躥下跳。豬背上滑不溜秋的,沒有著力的地方,沒幾下牛大娃就被甩了出去。
牛大娃摔在地上,頭暈?zāi)垦#估锔欠购?,趴在地上一陣干嘔。
“大娃,快跑!”張小卒驚叫,因為牛大娃用他的野蠻操作,成功吸引了黑野豬的仇恨,黑野豬放棄李大河沖牛大娃頂了過去。
在張小卒的及時提醒下,牛大娃慌忙間一個驢打滾,堪堪避過了黑野豬的頂擊。
黑野豬尾部一甩,那短小的豬尾巴竟如鞭子一樣甩向牛大娃,牛大娃猝不及防硬挨了一下,正抽在臉頰上,一道紫紅的血綹子,當(dāng)時就高腫起來。
牛大娃整張臉都綠了,不是疼的,而是臊的,被豬尾巴抽臉,他感覺自尊受到了極大地摧殘和踐踏。
嗤啦!
張小卒的獵刀狠狠地砍在了豬背上,這一擊勢大力沉,用了十成的力量,完全沒有留手。
綴——綴——
黑野豬吃疼慘叫,它賴以生存的豬皮盔甲竟被張小卒這一刀砍破了,雖然只砍出一道血痕,遠(yuǎn)遠(yuǎn)危及不到它的性命,但已經(jīng)足以讓它害怕與憤怒。
黑野豬的仇恨再次轉(zhuǎn)移,從牛大娃身上轉(zhuǎn)移到了張小卒身上。
“皮可真夠厚的!”張小卒暗暗吃驚,他很清楚自己剛才那一刀有多大威力,若是砍在巖石上,巖石都能削成兩半,然而卻只在豬背上劃出一道血痕,連它的皮都沒破開,可見這頭黑野豬的豬皮有多硬。
黑野豬徹底暴怒,鼻孔呼哧呼哧噴著熱氣,眼球上爬滿了血絲,盯著張小卒飛奔而去。
“嘿!”
張小卒也被這黑毛畜生激起了脾氣,雙手握刀,一招極具威力的“大回旋”施展出來。
“小卒,不能硬碰硬!危險!”
李大河大聲提醒,但已然慢了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