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怒戰(zhàn)蔣四平蔣四平哇的一聲,嘴里咳出大口大口鮮血,同時身體如斷線的風(fēng)箏般往前方飛了出去。
砰的一聲落地,在草地上滾了十幾圈才停下來。
“可惜!”
蔣四平剛才站立的位置,張小卒站在那里,搖頭惋惜,按照他的預(yù)想這一次偷襲能把蔣四平一劈兩半。
“小卒,不能給他喘息的時間!”
牛耀大吼,同時朝蔣四平栽落的位置撲過去。
李大山亦是如此。
張小卒愣了一下,隨后緊跟著撲過去。
然而還是晚了一步,蔣四平一躍而起,雖蓬頭垢面,嘴角還不斷地往外滲血,可他臉上卻堆起了笑容,沖張小卒獰聲道:“小廢物,老子要捏碎你全身每一根骨頭,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。
”“老匹夫,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!”
張小卒回罵,可心里卻咯噔一聲,他明顯感覺到蔣四平的氣息和之前不一樣了,變得更強(qiáng)更有壓迫感。
牛耀已撲到蔣四平面前,怒喝一聲,獵刀自上而下斜劈下來。
“滾!”
蔣四平冷喝一聲,身體輕盈一扭便躲過了這一擊,同時一個肘擊,正中牛耀肋下,只聽咔嚓一聲,牛耀悶哼著飛了出去,肋骨不知斷了幾根,趴在地上掙扎了幾次也沒能站起來。
“讓開!”
蔣四平又一拳轟飛了李大山,把李大山的下巴轟脫臼了,門牙碎了一嘴,滿臉鮮血。
好在是他的判官筆被張小卒剛才一刀砍脫了手,他手里沒了兵刃,而且張小卒吸引了他的全部仇恨,否則牛耀和李大山就不單單是重傷這么簡單了。
“小卒,他貫通了速門,速度奇快無比,以靜制動,萬分小心!咳咳——”牛耀強(qiáng)忍著斷骨之痛提醒張小卒,只說了一句話就連咳幾大口鮮血,可見他傷得很重。
張小卒聞,立刻原地站住,雙手握刀,刀鋒沖前,眼睛死死地盯著步步逼近的蔣四平。
可是蔣四平速度實在太快,他的眼睛難以捕捉蔣四平的身影,只能看到一串虛影。
砰!張小卒悶哼著倒飛了出去,胸口挨了一拳,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。
好在他及時把獵刀橫在胸前擋了一下,否則硬挨這一拳,胸骨怕要碎裂。
“以靜制動!”
張小卒強(qiáng)壓下內(nèi)心的躁動與不安,努力捕捉蔣四平的身影。
砰!張小卒再次飛了出去,這一次是后心,并且是結(jié)結(jié)實實地挨了一拳,喉頭一甜噴出一大口鮮血,整個后背近乎麻木,沒了知覺。
“小子,你連力門都沒通,想捕捉我的身影,癡心妄想!”
蔣四平嗤鼻冷笑,他從地上撿起了判官筆,獰笑道:“我打算刺瞎你一只眼睛,你猜是左眼還是右眼?”
張小卒沒有理他,他在努力讓自己的心靜下來。
以靜制動,不靜如何制動?“左眼!”
蔣四平叫道,可他卻出現(xiàn)在張小卒右前方,精鐵判官筆直刺向張小卒的右眼。
快、準(zhǔn)、狠,不給張小卒丁點機(jī)會。
這下若是刺實了,別說眼珠子,就連腦殼都能刺穿。
啪!就在判官筆的筆尖與張小卒的眼珠子差之毫厘之際,一只手掌從斜側(cè)里拍出,拍在了判官筆筆身上,筆尖擦著張小卒的右眼角劃過,留下一道傷口,鮮血直流。
與此同時,張小卒手中的獵刀自下而上斜削向蔣四平,只可惜蔣四平反應(yīng)極快,被他躲過了。
“竟能躲過這一擊,倒是小瞧了你。
那么,接下來這一擊你還能躲過嗎?”
“這次是右眼。
”說是右眼,可蔣四平卻出現(xiàn)在張小卒左前側(cè),判官筆刺向張小卒左眼,比之前更快。
啪!然而這次張小卒出手也更快,筆尖距他的眼睛尚差一掌之距,竟被他一把抓住了筆桿,順勢猛地一拽。
蔣四平完全沒料到,身體被判官筆帶得失去平衡往張小卒懷里撲倒,張小卒提膝上頂,砰的一聲悶響,膝蓋結(jié)結(jié)實實頂在了蔣四平胸口,可惜沒有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。
場邊觀戰(zhàn)的宋遠(yuǎn)神色大驚,瞪圓兩眼,看怪物一樣看著張小卒。
別人或許沒看明白張小卒是怎么擋下蔣四平兩次攻擊的,可他看得真切,張小卒施展的分明是他的獨門絕技《幻手》。
一時間,宋遠(yuǎn)的大腦有些跟不上思考,不知張小卒是哪里學(xué)得此門戰(zhàn)技,亦或是依葫蘆畫瓢現(xiàn)學(xué)現(xiàn)賣的,若是后者,那這年輕小子的領(lǐng)悟能力就太恐怖了。
場中,戰(zhàn)斗并未有片刻停頓。
張小卒得勢不饒人,緊接著一個肘擊頂在蔣四平的后心上,又抓住蔣四平后腦勺的頭發(fā)摁住他的頭,再次提膝上頂,砰地一聲,蔣四平面門開花,牙齒碎了一嘴。
“啊——”蔣四平慘叫不止,判官筆橫掃,張小卒躲之不及挨了這一下,悶哼著退了幾大步,不過他也把蔣四平后腦勺的頭發(fā)拽下來一大把,疼得蔣四平眼淚直冒。
“你要——”蔣四平殺紅了眼,本想說“你要死”,哪知“死”字尚未說出口,張小卒的獵刀就夾帶著破空聲砍了過來。
“殺!”
張小卒氣勢如虹,獵刀高高揚起又急速落下,大開大合,勇猛無匹。
蔣四平匆忙揚起判官筆格擋。
當(dāng)!金鐵交擊,火星四濺。
蔣四平悶哼一聲,連退十余步,只感覺張小卒這一刀似有萬斤之力,震得他整條右臂都失去了知覺,體內(nèi)更是氣血逆涌,五臟六腑似乎都移了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