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覺到手腕被拉住,花枝慌張轉(zhuǎn)身,果然看見躺在床榻上的顧長夜,已經(jīng)幽幽睜開眼睛,冰冷的看著她。
“走?你要去哪里?”他冷聲開口問道。
花枝沒想到他會醒過來,怔楞半晌才回過神,“我......”
不等她的話說完,顧長夜用鼻尖輕蔑地哼了一聲,“所以,那日的信號是你放的,你從一開始就想和阿史那云離開?”
花枝詫異地看著他,“我沒有......”
“沒有?那為何回來了還想著要走?”顧長夜冷聲追問。
花枝張了張唇瓣,可還是沒能向他解釋。
等她找到解藥,她會回來解釋的。
想著,花枝便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。
見她不僅不解釋,還用力掙扎,顧長夜心頭的火倏地竄了上來,他猛地坐起身,用力一把將花枝拉進(jìn)自己的懷中,一只手圈著她的腰,死死地禁錮住她。
“既然回來了,你就別想再逃!”他兇狠地在他耳邊說道。
花枝能聽出他聲音里極力克制的痛苦,知道他此刻備受毒藥的煎熬,原本用力掙扎的力道,不由自主的就弱了下來。
她怕顧長夜一氣之下,加速了毒性的蔓延。
感覺到她掙扎的力氣變?nèi)?,顧長夜也稍稍收斂一些手下的力氣,低頭貼近她的耳邊。
曾經(jīng)折磨他的是兒時被剝皮撤骨的痛和無邊的仇恨,而如今折磨他卻是懷里這個女子。
合上眼便全是她的影子,可睜開眼卻不見她的蹤跡。
眼下將她抱在懷中,他心底那一塊殘缺才被徹徹底底的填滿。
他吸了一口氣,不得不承認(rèn)見到她,自己是歡喜的,不過很快這種歡喜便被憤怒替代。
為了她,他受傷中毒,而她卻想著和別人一起逃離他。
這賤人怎么配的上他掏出如此多的真心!!
花枝感覺到摟在她腰間的手臂逐漸收緊,最后勒的她五臟六腑都跟著生疼時,以為顧長夜是在氣惱她要離開的事情,終于忍不住開口道:“我有我離開的理由?!?
顧長夜冷哼一聲,“你是我的,沒有我的準(zhǔn)許,任何理由都不能讓你走出王府這個門,更何況......”
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,聲音變得更加陰冷,“更何況,你還欠慕家一條人命,我已經(jīng)答應(yīng)了慕連,用你的手腳來還,你便是要走,也要把手腳留下!”
花枝的身體驟然僵住,“所以他們說的是真的,你真的要砍斷我的手腳?”
“怎會有假?難不成你以為我會舍不得嗎?”顧長夜冷笑起來。
那笑聲就貼在花枝的耳邊,陰冷至極,聽的人發(fā)怵。
花枝感覺自己心的一角慢慢變冷,“我......我以為你是相信我的,我沒有殺慕小姐。”
顧長夜道:“證據(jù)呢?我可是看到了證人,而且你還對信的事情說了謊,你不是兇手,那誰是?”
花枝一陣語塞。
她清楚凡事都要將證據(jù),眼下所有的證據(jù)對她都很不利。
可明明很清楚這個道理,但她還是期待著顧長夜相信她。
任何人不相信她,她都不會覺得怎樣,唯獨(dú)顧長夜,會讓她覺得難受。
“我會找到證據(jù)的,不是我做的,白的也不會變成黑的!”花枝咬住下唇,努力克制著心頭的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