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真眼里的淚水打轉(zhuǎn)。
“你為什么要這樣,你經(jīng)過我的同意了嗎?誰讓你跟我結(jié)契……我的天劫比你想象中的,更恐怖!”
“我的這道天劫持續(xù)了數(shù)萬年!這何止是劫,這是生生世世的天譴!”
“我只不過是天生反骨,不甘于被天道安排這一道又一道無情的命數(shù),破什么劫,那是我腦子一熱!成功率,我根本沒有把握!”
“大不了,我就是一死,再投胎。”
“可你不一樣,你已經(jīng)修到神階了,你為什么要跟我來冒險(xiǎn)!”
宋真眼眶通紅,說到最后聲音已然哽咽。
腦海里涌出的畫面,是八年前她上山拜師的畫面。
她個子很小,雖然盡量把自己裝得乖巧,但難以掩飾的是她眼瞳那道古井般的深沉幽光。
那是一對能看穿很多邪祟之物的陰陽眼。
她上山的時候心里仍有忐忑,因?yàn)槟菍ρ劬Γ诖謇锉慌艛D、被欺負(fù)慣了。
可她真的想要拜師,想要踏入玄門道域,哪怕孤身進(jìn)入若清觀……
最后是她的師兄、師姐給了她鼓勵和底氣。
還有她的師父,平日端的很嚴(yán)肅、正經(jīng)、老沉,但吃起雞腿來丑相畢露,偶爾還會給她分一小塊啃啃。
入門開頭的那幾年,是她這輩子過得最開心的一段時光。
可是后來一切都變了。
她沒有及時發(fā)現(xiàn),師兄師姐對她早已心存戒備,最后聯(lián)合師父一起,將她騙下山。
他們也變得跟村里那些人一樣。
過去的真誠、關(guān)心、寵愛都沒有了,只剩下厭惡、排擠。
而其中原因,正是因?yàn)樗龎毫怂麄兊撵`運(yùn),她連累了他們!
即便后來靈運(yùn)壓制的問題解決了,她也不敢再麻煩,害怕再度連累無辜!
而霍云洲呢?
現(xiàn)在他滿腔熱情,等到真正被她連累的時候,他真的還會像現(xiàn)在一樣真誠待她嗎?
得而復(fù)失的痛苦宋真深有體會。
她不想牽連他,也是想要守住最后一份凈土!僅此而已!
宋真雙眼淚水涌出時,霍云洲突然閃現(xiàn)到她跟前。
一雙結(jié)實(shí)的手臂不由分說圈住了她的細(xì)腰,將她一把用力地?cái)埲霊牙铩?
她滾燙的淚水掉在他一塵不染的西裝上,他置若罔聞。
感覺到她小小的身子在顫抖,霍云洲將她的小腦袋貼在他溫暖的胸膛上,安慰道:“哭什么,慌什么,你有幾萬年的劫,我有幾萬年的修為,我們不正好是絕配?”
“配你個鬼哦。”宋真夾著哭腔說著,身子在他懷里掙了兩下。
最后自然是徒勞無功,只能老老實(shí)實(shí)地靠在他胸前。
霍云洲悶聲發(fā)笑,笑聲從他的胸腔傳到她耳中。
“真真,我青冥修行萬年,從來不是為了獲得神位,如果能用畢生修為換你渡劫成功,我覺得很有意義。所以……”
他低頭,高挺的鼻尖抵著她的額心,不容拒絕的口吻道:“你的劫,我陪你一起渡?!?
她心頭酸澀,“我不想要你陪!”
“哦,那我就換種說法。”
霍云洲突然抓著她的大腿一把抱起,金眸垂下,目光灼灼,“我們合二為一,永不分離?!?
宋真:“……”
她已經(jīng)沒有任何拒絕的機(jī)會,正欲開口的唇被他的唇噙住,滾燙氣息趁機(jī)涌入她鼻息。
嬌嫩的臉頰因?yàn)楹粑粫澈芸炀图t了一大圈,一雙玉臂攀著他的脖子,勉強(qiáng)在稀薄的空氣里尋找到一絲喘息的機(jī)會。
“阿洲……”
“嗯?”
“要我?!?
她已然決定,完全遵從內(nèi)心的需求!
這道顫抖的話音剛落,霍云洲加深了這個吻,與此同時騰出一只手,將桌子底下的桌布一掀。
蓮花陣型的菜盤子乒乒乓乓地滾落在地。
這是vip包廂,無論發(fā)出任何聲音,在沒有得到允許前,外面的人誰也不敢打擾。
他肆無忌憚,讓她坐在大圓桌上,傾身吻她。
騰出來的大手溫柔地將她的衣服褪下,動作就像剝蛋殼,那么小心翼翼。
“真真?!?
霍云洲喑啞嗓音帶著幾分怨氣,“你這幾天坐什么月子的,快把我憋爆了?!?
“小騙子,真狠心,看我怎么罰你!”
“……”
宋真呼吸顫顫,嘴里已湊不出一個完整的音節(jié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