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之后,武毅緩緩抬起頭,目光堅定地看著阿木爾,“首領(lǐng),此事絕非兒戲,關(guān)乎生死存亡,皇城守衛(wèi)森嚴似鐵桶,朝廷對蠻族又多有猜忌與防備?!?
“您若要進城,定要從長計議,切不可如莽撞的蠻牛貿(mào)然行事?!?
阿木爾靜靜聽著,微微點頭,眼神中悄然透露出一絲欣賞,“武將軍所極是,本首領(lǐng)亦深知此事困難。但我蠻族勇士們個個是無畏的戰(zhàn)神,只要天賜良機,定能如蒼鷹翱翔天際?!?
武毅緊蹙眉頭,額頭上的青筋微微跳動,他敏銳地察覺到首領(lǐng)話語中的深意,仿若獵人嗅到獵物的氣息,他并未立即應允下來,微微抬起手,揉了揉太陽穴,臉上露出一絲疲憊。
“首領(lǐng),您的想法我已明白,只是這一路舟車勞頓,我這身體有些吃不消,此刻只覺頭暈目眩,四肢乏力,怕是難以即刻與您深入探討此事。”
“不如您且先容我稍作歇息,待我恢復些許精力,我們再從長計議,如何?”他的聲音略顯沙啞,透著幾分無力。
首領(lǐng)見他這般模樣,心中雖有不甘,但也不好強求,只得微微點頭,“既如此,武將軍先好生歇息,本首領(lǐng)且先退下,待你身體好轉(zhuǎn),我們再談不遲?!彼D(zhuǎn)身大步走出帳篷,沉重的腳步發(fā)出沉悶的聲響,漸行漸遠,直至身影被黃沙吞沒。
待首領(lǐng)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帳篷外,武毅一臉的冷漠與陰沉,他緩緩轉(zhuǎn)身,雙手緊握成拳,一步一步朝她逼近。
柳卿卿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轉(zhuǎn)變嚇了一跳,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幾步,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。
“夫君,事已至此,我也不再瞞你。我乃平王之人,這一切……都、都是平王的安排?!彼穆曇綦m輕,卻如重錘一般砸在武毅的心上。
武毅聽到這話,身體猛地一震,仿若被一道晴天霹靂擊中,整個人瞬間呆住。他的眼睛瞬間瞪大,眼中滿是震驚與憤怒,難以置信地吼道:“什么?你竟是平王的人?”
“那你、你我之間算什么?你對我的喜歡,這一切全是假的?”
他的面容因憤怒而變得扭曲,仿若被惡魔附身,整個人陷入了瘋狂的邊緣。
武毅猛地抽出腰間的佩劍,那寒光閃閃的劍刃閃爍著冰冷的光,他高高舉起劍朝著柳卿卿狠狠刺去,那動作迅猛而決絕。
柳卿卿見狀,心中大驚,但她并未慌亂,在武毅的劍即將刺到她的瞬間,她側(cè)身一閃,敏捷地避開了這致命的一擊。
隨后,她迅速后退幾步,與武毅拉開距離,同時大聲說道:“武毅,你敢傷我,你可知道后果?”
“這里是阿木爾首領(lǐng)的地盤,他與平王乃是合作關(guān)系,你若是殺了我,首領(lǐng)定不會放過你!”她的聲音清脆而響亮,在帳篷內(nèi)回蕩,帶著不容置疑的警告。
武毅聽到這話,手中的劍微微一頓,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與掙扎,在他人的地盤上貿(mào)然行事,自己必定陷入絕境。
柳卿卿見自己的話起了作用,微微松了口氣,她緩緩卸下防備的姿態(tài),“武將軍,你冷靜些。如今我們已是一條繩上的螞蚱?!?
“與首領(lǐng)合作,或許是我們唯一的出路。平王藏在暗處的勢力不容小覷,若我們能借助首領(lǐng)的力量,或許還能求得一線生機?!?
武毅聽著柳卿卿那生分的稱呼,自嘲一笑,他緩緩放下手中的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