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見夏清寧雙手抱著什么東西,吭哧吭哧地從里屋跑了出來,連頭上的發(fā)髻都有些歪。
“清寧,你剛剛干嘛去了?”
夏千帆有些奇怪。
“這是做賊去了吧。”
夏文瀚在旁邊幸災(zāi)樂禍,伸出一只手,揪住了夏清寧腦袋上的小辮子。
夏清寧頗為幽怨地瞪了自己二哥一眼,晃了晃自己的腦袋。
“我想著大人說提前三天進(jìn)考場,這三日的時(shí)光可不能浪費(fèi)了,所以就特地拿了幾本書,爹爹多看兩眼,總歸是沒有壞處。”
其實(shí)夏千帆自己也帶了書,聽見夏清寧的話,欣然摸了摸她的腦袋。
“好,都聽清寧的!”
他注意到,其中的《水經(jīng)注》和《戰(zhàn)事論》,都是自己書房沒有的,隨即了然。
這估計(jì)就是好閨女特地給自己透題的書吧。
夏清寧見夏千帆把自己手上的書拿過去,眼里亮了亮。
這幾本書上可是講了不少治水和抵御外敵的法子,此次的考題皆出自此處,爹爹才思敏捷,只要將書上的法子背下,再增添些許自己的理解,答題簡直如虎添翼!
這下人總歸是到齊了,一家子浩浩蕩蕩往考場走去。
東西太多,便租了一輛馬車和一個(gè)馬夫趕車。
只是這馬車剛剛駛出巷口沒多久。
只感覺到馬車猛地停住,車上的人沒有坐穩(wěn),都摔倒在地板上。
“怎么了?”
夏千帆先扶起妻女,這才掀開簾子,面色不善地看向外面的車夫。
車夫一臉的歉意,指了指摔倒在馬車面前的男子。
“這人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,非要說是我撞了他?!?
只見一身著長衫的男子正擋在車前,見馬車?yán)镞叺娜顺鰜?,趕緊“哎呦哎呦”地叫了起來。
琴娘也抱著夏清寧從馬車?yán)镞呫@了出來,臉上盡是晦氣,今日是送考的日子,非要碰上這種事!
夏清寧一眼就看出了這人碰瓷,毫不客氣開口。
“天子腳下,居然還有人耍無賴,快讓開,否則我們就報(bào)官了!”
聽見“報(bào)官”的男子臉上肉眼可見地閃過慌亂,但很快就恢復(fù)了平靜。
“分明就是你們撞了我,我才是要報(bào)官的人呢!”
夏清寧就站在車夫旁邊,見這人蠻不講理地碰瓷,都快氣笑了。
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,湊近馬夫的耳朵,低聲耳語了兩句。
那馬夫聽了話,原本還面露難色,誰知道夏清寧拍拍胸脯。
“老伯,直接撞!要是出了什么問題,我來承擔(dān)?!?
那男子看眼前的一家子人都不再說話,還以為夏家人是被自己唬住了,一時(shí)間更加囂張了起來。
大聲嚷嚷。
“我告訴你們,小爺我的腿被你們撞斷了!今天就躺在這不走,你們要是不拿出個(gè)十兩銀子來賠償我,那就官府見吧!”
說完,在原地?fù)Q了個(gè)姿勢躺下去。
夏清寧站在馬車上,毫不客氣,朝著男子剜了一眼。
“你最好是不要起來!”
說完,拍了拍馬夫。
馬夫仿佛被打了雞血一般,將手中的馬鞭高高揚(yáng)起,狠狠抽在馬屁股上。
馬兒受驚,直直朝著前邊跑。
男子大驚。
居然不按常理出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