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君澤一起不見的,還有他放在枕頭邊的小豬佩奇布偶。
秦森的預(yù)感,頓時不妙。
此時此刻,因為悲痛過度的喬蕎還在昏迷當(dāng)中,一個晚上都沒有醒來。
商陸正陪著她,在異國他鄉(xiāng)的醫(yī)院病房里。
何啟東也寸步不離。
秦森只好去求助于李宴。
君澤是在早上四點多,離開住的地方,去找安安的下落的。
他是個聰明的孩子,從李宴那里拿來了資料,得知了安吉拉一家人的住址。
今天,是個秋高氣爽的周末。
安吉拉不用去學(xué)校上學(xué)。
養(yǎng)父養(yǎng)母也不用去上班。
清晨,別墅里傳來安吉拉清脆悅耳的聲音。
“莉莎,走嘍,我們出去玩啦?!?
那個聲音和記憶中的安安的聲音,是重疊的。
少了許多幼嫩,多了許多干練。
蹲在別墅外的君澤,其實是冷得發(fā)抖的。
因為他早上五點鐘就來到了安吉拉的家門前。
異國他鄉(xiāng)的清晨五點,特別的冷。
尤其是吹在身上的風(fēng),一陣一陣的,又涼又刺骨。
君澤原本全身發(fā)冷,卻因為安吉拉的聲音熱血沸騰。
一瞬間,熱淚盈眶。
等安吉拉領(lǐng)了一只金毛狗狗出來,身后還跟著一窩小金毛,君澤才知道安吉拉口中喊的莉莎是那只大金毛狗狗。
是了。
就是安安。
盡管眼前的安吉拉瘦了,高了,纖細(xì)又苗條,五官也與安安不同。
但君澤敢百分百的肯定,她就是他的安安妹妹。
一定錯不了。
尤其是當(dāng)他看到安吉拉望向他那茫然疑惑的雙眼時,更加確定,那就是安安。
那雙眼睛,何止是和安安七八分的像,是百分百的像。
只是和這陌生的五官湊在一起,顯得不像是同一個人的眼睛。
可那分明就是同一個人的眼睛。
君澤激動不已,“安安……”
安吉拉不認(rèn)識眼前的小少年,她用陌生又疑惑的眼神打量了他一眼。
在她眼里,甚至還是對陌生人的高度警惕。
她用英語,禮貌地問了一句,“你是誰,你怎么在我家門口,請問你有什么事嗎?”
君澤精通多國語,自然聽懂了她說的話。
她眼里的警惕,語里的疏離陌生,一瞬間像是一根刺一樣深深扎在君澤的心臟處。
呼吸有些提不上來。
看到他眼中的熱淚,安吉拉更是不明所以。
又很同情地看著他,“請問,我可以給你提供什么幫助嗎?”
她以為,他是需要幫助。
殊不知,這一刻的相見,君澤等了四年九個月又七天。
他在哭,加上他手中還拿著一個粉色的小豬佩奇的布偶,讓安吉拉認(rèn)為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困難。
看了他手中的那只粉色的小豬佩奇布偶,安吉拉有些疑惑。
這個男孩子大約跟她差不多大,應(yīng)該有八九歲,甚至應(yīng)該有十歲了吧。
因為他長得比她還要高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