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葉墨如此失態(tài),平陽子無奈的嘆了口氣,勸慰道:“葉師叔還請節(jié)哀。
天人族固然可恨,但要想對付他們,卻還需從長計議,否則只會是以卵擊石啊?!?
葉墨目光一寒,紅著眼睛憤憤的冷哼道:“明面上我們的確無法與天人族抗衡。
但明的不行,我們可以來暗的。
遠的地方我管不到,但今后在這北陽城,我絕不會再讓雍國和大戟營的暴行得逞!”
平陽子張了張嘴,想要再說點什么,最終卻也只是無奈的嘆息一聲,將杯中酒一飲而盡。
在他看來,葉師叔的想法是好的,但操作起來卻并不容易。
一不小心,就容易惹火燒身,甚至會搭上整個玄月觀,這并不明智。
旁邊的王淵,似乎也是同樣的看法,不太看好葉墨。
反倒是齊志高,看向葉墨的眼神,露出一絲欣賞之色。
這時,王淵看向齊志高,不解的問道:“元矩真人,不知天人族為何要驅(qū)使那些孱弱凡人下海勞作?
這種事太傷天和,難道他們就不怕因果報應嗎?
再者,他們?yōu)楹尾徽髡傩奘糠郏俊?
齊志高輕輕搖頭,耐心的解釋道:“王道友你有所不知,銀象界的海不是普通的海,而是一片太陰靈海。
海水中蘊含著濃郁的太陰之力,能消蝕修仙者的法力和境界。
就算是金丹修士,在海中也堅持不了太久的。
在上古時期,天人族也曾大規(guī)模征召我們?nèi)俗逍奘咳牒谧?,致使無數(shù)修士修為盡廢,身死道消。
但也由此引發(fā)了人族修士的激烈反抗,幾番大戰(zhàn)下來,導致天人族損失不小。
最終,天人族做出了些許妥協(xié),不再強征人族修士和普通百姓,而是只通過奴隸販賣,用囚犯和奴隸來做事。
只是,天人族把持著天下的權(quán)力,各國的皇室大多數(shù)都是天人族。
他們?nèi)粝雽⑵胀ò傩兆兂膳`和囚犯,這毫無難度。
這也導致,每天仍有無數(shù)無辜百姓遭難,實在是可悲可恨!”
眾人聞,都不禁沉默下去。
人人心有戚戚,悲憤卻又無奈。
相對于夜魔星人族來說,天人族數(shù)量其實很少。
但就是這數(shù)量稀少的天人族,卻決定著人族的命運,令億億萬人族活在水深火熱之中,任由其圈養(yǎng)宰割。
不得不說,這是整個人族族群的一種悲哀。
突然,葉墨豁然起身,目光掃視一周,振聲道:“諸位道友,天人族禍害人族,所倚仗的無非是把持著上層的權(quán)力。
但他們畢竟數(shù)量少。
如果我們?nèi)俗迦颊境鰜矸纯顾麄?,他們也必定分身乏術(shù),無可奈何!
就以北陽城和雍國為例。
他們之所以能擄掠人族送去銀象界填海,所倚仗的無非是雍國大軍和大戟營這些鷹犬走狗!
但以我們的實力,要想對付這些鷹犬輕而易舉。
所以,我們何不推翻雍國,自立建國,建立屬于我們?nèi)俗遄约旱膰?!?
葉墨這個提議,嚇了所有人一跳,就連齊志高都愣住了,一時間有點冷場。
姜七夜卻是不由的目光一亮。
不得不說,葉墨的這個想法,甚合他意。
當初他在白云鎮(zhèn)的時候,就有點想蠱惑趙沖跟他一塊造反建國,可惜條件并不成熟。
如果葉墨肯走這一步,那再好不過。
他現(xiàn)在每天晚上辛苦的散播鎮(zhèn)魔符、培植火種,看似成效斐然,實則仍舊太慢了。
如果能掌控一個強力的國家機器,只需一道政令下去,絕壁遍地開花。
在這方面,國家有著任何組織都不具備的優(yōu)勢,就連仙門都沒法比。
至于說懼怕天人族的打壓。
以前或許會是個大問題。
但今后嘛,等天人逍遙散發(fā)酵起來,天人族恐怕也自顧不暇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