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鶴,稍安勿躁。”
沐令忠瞪了沐云鶴一眼,低聲訓(xùn)斥道:“
你這么著急干什么?
十年都等了,還差這幾天?
就算沐云寒真能拿出五千銀子又有何妨?
無非是我們多分點銀子罷了。
至于桃林么。
這一次不行,不是還有下一次么?
反正沐兆豐還在大牢里待著,又跑不了!”
“爹,我……”
沐云鶴似乎還是有點不甘心。
沐令忠對兒子的表現(xiàn)有點失望,輕哼一聲,也懶得再多說。
這時,一個管事笑著圓場道:“是啊云鶴,這次不行,改天再搞一回就是了,區(qū)區(qū)一個廢物,還不是任我們拿捏?
你還年輕,再等上一些時日也無妨的?!?
“是啊是啊,云鶴你也才十八歲嘛,已經(jīng)是煉體后期,如此天賦,進(jìn)入道觀修行也是早晚的事情……”
在眾人的勸說下,沐云鶴最終無奈的嘆了口氣:“唉,好吧。”
也只有在場的幾人知道,他們協(xié)助沐令忠,逼迫沐云寒賣掉桃林,其實為了給沐云鶴換取一個拜入高人門下的機(jī)會。
只是,這個機(jī)會一等就是十年。
看到兒子終于消停了,沐令忠眼神微微閃爍,沉吟著道:“話雖如此,但我卻是沒想到,沐云寒竟然還有私藏!
嗯?
不對!
據(jù)我所知,沐家已經(jīng)不可能拿出五千兩這么一大筆銀子!
我懷疑,這些銀子,和那枚丹藥一樣,都是那位修仙者所贈!”
沐云鶴眼睛一亮,露出貪婪的精光,興奮的道:“爹,那位修仙者既然能留下銀子和丹藥,會不會還能留下其他寶物?”
“不無可能!”
“既然落入沐家,那咱們豈不是……嘿嘿?!?
其余幾位管事都不禁目光大亮,貪婪之色無法掩飾。
不過,卻有一人顧慮道:“福管家,沐云寒與仙門還有聯(lián)系,萬一我們做的太過分,惹怒了那位仙人……”
沐令忠大手一揮,斷然道:“無需擔(dān)心!
那人直到現(xiàn)在才來沐家,顯然對沐家的事并不上心。
而且修仙者最重因果,也最不喜多管閑事。
沐云寒已經(jīng)說過了,那位修仙者與沐家已經(jīng)了斷了因果,必定不會再來了。
今天我們準(zhǔn)備不足。
待會兒我們一定要摸清沐云寒的底細(xì),徹底榨干他!
走,喊幾個人,去取銀子!”
……
姜七夜背負(fù)雙手,走出大廳后,徐步離去。
以他的敏銳感知,想要聽清后門大廳內(nèi)眾人的談話,卻是輕而易舉。
他一邊觀賞著院內(nèi)的風(fēng)景,一邊聽著大廳內(nèi)的竊竊私語,嘴角漸漸勾起一抹譏嘲的弧度。
“不知死活的狗東西,我愿意拿你們當(dāng)人,你們卻翩翩喜歡做鬼……”
這時,他無意間看到遠(yuǎn)處一座假山后,一個掃地的老仆正在探頭探腦,想要過來搭話,似乎又有所顧忌的樣子。
這位老仆白發(fā)蒼蒼,滿臉褶皺,還瘸著一條腿,看到姜七夜看過來,他身軀一顫,連忙低頭假裝掃地。
“你有事嗎?”姜七夜淡淡的問道。
那老仆聞先是連忙搖頭,但很快又鼓起勇氣,噗通一聲跪在地上,皺巴著老臉苦澀的說道:
“少爺,老奴知道自己說什么你都不會信。
但老奴一家世代受沐家恩德,有些事情卻也不吐不快。
你千萬不要相信沐令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