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歲歲敲門:“薄瑯少爺,我能進(jìn)來嗎?”
躺在床上的薄瑯端著一碗中藥,昏迷這么久,他清瘦了許多。
卻依舊改不了骨子里的溫潤。
“進(jìn)來吧?!?
薄瑯放下小碗。
白得幾近透明的手腕上還帶著腕帶。
寧歲歲看到他尖尖的下巴,心口仿佛被掐了一把,“薄瑯少爺,你好些了嗎?”
他剛醒過來,身邊卻沒有親人。
薄瑯一不發(fā)。
寧歲歲心里越發(fā)難受:“我沒有主動提嫁給你?!?
是寧家逼她替嫁。
“這樁婚事,不作數(shù)。”
薄瑯倏然抬頭,不復(fù)之前的溫潤:“我希望你以后別再來了。”
寧歲歲早就料到了會有這一天,卻沒想到來得這么快。
她捏了捏拳頭:“我之前學(xué)過一些按摩和復(fù)健相關(guān)的知識,能不能等你恢復(fù)了......”
薄瑯是她少女時(shí)代遇到的,最好的人。
她想盡可能為他做些事情。
薄瑯眼神有些奇怪,“難道,你真喜歡我?”
寧歲歲被戳穿了心思,迅速漲紅了臉,“薄瑯少爺,我......我沒有那些念頭?!?
薄瑯盯著她。
寧歲歲閉上眼:“您之前救過我,我只是想能為您做點(diǎn)事情?!?
“救過你?”
“是,你可能不記得?!?
在薄瑯的世界里,她不過是一個(gè)寄人籬下的養(yǎng)女。
他甚至不記得自己做過的事情。
但她記得。
“你放心,等你康復(fù)了,我不會糾纏你?!?
“我不會每天來,我每周來一次,只要你能下地,我會立刻消失,行嗎?”
薄瑯盯著她,許久:”隨你吧?!?
她怕薄湛北不高興,不讓她過來。
臨走前,從口袋里摸出了幾顆糖,猶豫片刻,放在了床頭:“中藥太苦了,你記得吃?!?
她說完,快步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