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澤是商人。
重利。
寧歲歲沒有交易的籌碼,無異于畫餅,她沒把握,孟澤能答應。
她放軟了態(tài)度。
“孟澤,就當我拜托你,我現(xiàn)在必須去醫(yī)院?!?
孟澤聽出了她語里的哀求,“最多三天?!?
三天,已經是極限。
“好?!?
掛了電話,寧歲歲刪除了通話記錄,站在窗邊,俯瞰整個海城。
黑壓壓的天猶如血盆大口,幾乎要將她吞噬,不復一絲光明。
當天晚上,薄湛北沒回來。
寧歲歲滿心焦急。
晚飯都沒怎么動。
李姐看不下去了:“歲歲,先生說話難聽,你別太難過,夫婦倆相處,小摩擦是難免的。”
“他一貫如此?!?
隨心所欲。
居高臨下。
寧歲歲在他面前,從來不是一個平等的人,而是他的附屬物。
他覺得容忍那個孩子的存在,已經是莫大的恩惠,可對她而,她壓根不想留在薄湛北身邊。
李姐瞧著她不愿提這件事,嘆了一口氣:“歲歲,多吃些,馬上生產了,身體不能垮?!?
寧歲歲應了一聲。
孟澤再不著調,但他確實有能耐。
寧歲歲等了三天,薄零來了。
幫薄湛北收拾了行李,臨走前叮囑寧歲歲安心修養(yǎng),生產事宜已經安排妥當。
薄零走后,寧歲歲接到了孟澤的電話:“晚上八點,我在停車場等你,別錯過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