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江笑得極近猙獰,看向蕭云的眼神中,充斥著一種貓戲老鼠般的戲謔。
韓夢葇看到徐江的一刻,已經(jīng)明白過來,這一切正是針對蕭云的報復(fù)。
她當(dāng)即開口道:“徐主任,關(guān)于今天下午的那件事,我再次替他向你道歉,希望你大人有大量,不要跟他一般計較!”
“我承諾,只要你開口,補償一定會令你滿意!”
這種場合,雖然她心頭也有幾分忐忑,但她知道,如果這時候自己不站出來,那蕭云便真的毫無退路了。
難道,她還指望一個開出租車的,能夠在這種場合之下,硬抗黔南半邊王?
“韓總!”徐江冷笑道,“不是我不給你面子,只是今天這姓蕭的態(tài)度你也看到了,他這擺明了是要欺到我的頭上!”
“如果我徐江不予以回?fù)?,在這黔南市,我還怎么混下去?”
“今天不管誰要為他出頭,我都必須要他付出代價!”
旁邊的鐘楚紅,也是嗲聲嘲諷道:“就是啊韓總,有些人沒什么能耐,偏偏還喜歡好勇斗狠,做事情不計后果!”
“這種人,早晚要栽個大跟頭,你為他出頭,實在不值得?。 ?
說完,她更加湊近徐江,妖嬈的水蛇身幾乎貼在徐江身上。
韓夢葇眉頭微皺,正思索著對策,蕭云卻是輕笑出聲。
“徐江,我還以為你要擺多大的陣仗,現(xiàn)在看來,也不過阿貓阿狗兩三只罷了!”
“就憑這里的人,連讓我多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,還說什么讓我生不如死,簡直是可笑至極!”
徐江表情一變,話音沉凝:“你說什么?”
高坐主位的王景龍,雖面色如常,但眼中也是有著一抹厲芒閃過。
一身月白旗袍的花姐,姿容絕色,她一雙丹鳳眼掃向蕭云,止不住暗暗搖頭。
現(xiàn)如今,這場面已經(jīng)非常明了,如果她站在蕭云的位置,定然會先低頭認(rèn)錯,然后再想辦法平息徐江的怒火,讓自己的損失降到最低。
能屈能伸,方為大丈夫!
但像蕭云這般,已經(jīng)死到臨頭,還逞強嘴硬,仍舊不忘出嘲諷,這只會更加激起徐江的怒火,甚至連帶得罪了王景龍。
這黔南市周邊十一個縣市,王景龍便是最強的了,得罪了王景龍,就算是一個分區(qū)大員恐怕都要黯然下臺,蕭云不過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,那還不是自尋死路?
但蕭云,卻全不在意,反倒是隨手拉過一張椅子,坐在了水晶茶幾旁,他雖只身一人,身陷囹圄,但卻好像主人般瀟灑自若。
他看向韓夢葇:“你先回去吧,我的事情,我自己會處理,你不用管!”
韓夢葇聞,想臭罵蕭云一頓的心都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