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進來。”
是陸辭年折回來了,身后還跟著外婆和滿姨,看來是被趕回來的。
“晚晚,這是滿姨熬的銀子蓮子羹,喝了美容養(yǎng)顏,又好睡?!蓖馄虐淹敕畔?,“你們好好休息,不打擾了?!?
陸辭年連撥了幾下微濕的黑頭:“今天就委屈你和我睡一間房了?!?
江晚微抿著唇,沒說話。
就看著陸辭年走到了衣柜邊打開,從里面找出了一條毛毯,走到了靠窗擺放的老式躺椅。
他躺上去,因為太高,一雙大長腿無處安放。
這睡姿看著都難受,加上躺椅材質(zhì)又硬,這一晚能睡得好嗎?
他收留她那一夜,也是睡的沙發(fā),至少那是軟的。
“要不你睡床,我睡躺椅。我不用曲著腿?!苯聿蝗绦脑僮岅戅o年受罪。
“作為一個男人,我怎么可能讓女人睡沙發(fā)?”何況這個女人還是他的新婚妻子。
陸辭年枕著自己的手臂,將臉向里轉,背對著大床的方向:“關燈睡覺?!?
江晚深看了一眼陸辭年的寬闊的背影才關了燈。
室內(nèi)一片漆黑,江晚閉上眼睛什么都看不見,耳邊卻能感覺到夜風輕輕吹動窗外樹葉的聲音。
還有陸辭年細微的呼吸聲。
一個小時過去了,江晚沒有睡著。
她又睜開眼睛,輕翻一下身。
“怎么?睡不著?”黑暗里傳來了陸辭年醇厚又磁性的聲音。
江晚一驚,她的動作已經(jīng)很小心了:“陸先生,是我吵到你了嗎?”
“沒有?!标戅o年也沒心思睡覺。
這是他長這么大,第一次和一個女人共處一室,連空氣都變成微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