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晚父母一向重男輕女。
母親對她有情分但也不多。
所以為了弟弟江泓,他們可以犧牲甚至賣掉她這個女兒。
江晚的心湖漸漸結冰,心臟冷得麻木。
她手指一根根緊握在一起,用力到骨節(jié)泛白:“好,我明白了。”
江定國以為江晚想通了:“你能明白最好,二少是你最好的歸宿!”
“你這么喜歡蘇子昂,那你和他在一起好了!”江晚反抗道。
“你——”江定國被她激怒,“你給我滾,滾得越遠越好!”
說完,江定國把門給拍上了。
“江晚,門鎖我已經(jīng)換了。除非你和蘇二少和好,否則別想進江家的門!這段時間你就好好反省自己!”
“老公,都這么晚了,外面好像下雨了......”杜秀華還是有些擔心被趕出家門的江晚。
江定國沖杜秀華發(fā)火:“你還嫌家里不夠亂是不是?再多話,你就和她一起滾出去!”
杜秀華被吼,眼里有淚浮起。
“哭哭哭,你就知道哭!晦氣!”江定國心里很不爽,“快去做飯。餓死我了!”
杜秀華趕緊擦掉眼淚,咽下一肚子的難過,進了廚房。
江晚離開了家,不斷地深呼吸,壓制著洶涌而上的淚意。
這個家對于她來說,談不上溫馨與關愛。
江家有兩女一子,江晚排行第二。
大姐江雅在聽從父親的話嫁給了小公司老板,如今是全職太太。
弟弟江泓重遇高職的女同學安靜,談了兩年戀愛,這才滿二十二歲就要結婚。
只有她是最不聽話的那一個。
如今與蘇子昂分手,父母更是覺得她叛逆。
不知不覺中江晚來到了京州市第一人民醫(yī)院。
她沒有上去打擾老太太,就坐在醫(yī)院外面的休息長椅上。
江晚仰頭看著夜空飄落的雨絲,心中不免悲涼。
江晚掏出手機,正猶豫著要不要給許心妍打電話。
陰影落下,一把黑色的大傘撐在她的頭頂,給她一方晴朗。
陸辭年右手撐著傘,白色襯衣的袖子卷起,露出了冷白的腕骨,以及勁瘦的小臂。
他垂著眸光,看著像被拋棄的小貓兒般可憐的江晚。
陸辭年從醫(yī)院里出來,側頭就看到了孤身一人的江晚。
她發(fā)絲上浸著雨絲,神色微傷,甚是狼狽。
等他走近,發(fā)現(xiàn)了她左臉紅腫:“你是臉怎么了?被誰打的?”
江晚不想說家里的事情,只是垂下了如扇的長睫。
陸辭年見她不想說,也沒有勉強:“那你怎么會在這里?”
“我......”江晚喉嚨有些干啞,“我無處可去,你能收留我一晚嗎?”
陸辭年把手中的雨傘塞到江晚的手里:“跟我來吧。”
說罷,他轉身在前,江晚撐著傘,起身跟上。
來到路邊陸辭年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。
上了車,陸辭年就拿出手機給司機發(fā)了信息幫我把停在醫(yī)院的車開到集團地下車庫。
陸辭年下班自己開了一輛阿斯頓馬丁來醫(yī)院看奶奶,但沒想到會遇到江晚。
為了不暴露身份只能棄車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