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!”侍衛(wèi)連連點頭,“就是撿來的,不過沒瞧見什么人,那地方很寬敞,黑漆漆的,咱們就兩個人,擔(dān)心人手不夠,就先回來稟報?!?
地方,很是寬敞?
地上,還有四方門的劍?
“就算不是王虎,也是跟著王虎的人?!甭彘L安抬眸瞧著寒山,“他們多半是在前面,若是活著,自然是最好的?!?
若是沒了,就說明前面極為兇險。
“洛公子?”寒山張了張嘴,“要不您先在這里等著,若是情況不對,您就趕緊走,來時的路您應(yīng)該都記得,想必能自己走出去,對嗎?”
洛長安就知道,寒山要說這些,左不過,她壓根沒打算離開。
即便,這心口不舒服!
“都到了這兒,你才趕我走,會不會有些太晚了?回到那個血藤墻邊上,讓我去送死嗎?”洛長安輕嗤,雙手環(huán)胸,故作淡然,“我要跟著你們一起去,看看宋墨到底在這里藏了多少污濁之物!”
寒山嘆口氣,“可是,前面會有危險?!?
“這一路走來,危險還少嗎?”洛長安搖搖頭,“走吧,早點辦完事,早點出去,要不然你們的皇帝,定是要殺人了!”
寒山心頭一緊。
人間真實!
“走吧!”洛長安抬步往前走,沒走疾步,又轉(zhuǎn)身將那柄撿來的劍抓在手里,“給我防身!”
寒山點點頭,“若是形勢不對,洛公子定要快些離開。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,怎么比我爹還啰嗦?”洛長安滿臉不耐煩,卻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劍,如果真的有什么事,大家肯定是顧不上她的,她得……自己保護自己。
之前那兩個侍衛(wèi)走過一回,現(xiàn)下自然是他們帶路。
“公子,待會定要小心!”吾谷低聲叮囑,“有什么事,就往奴才身后躲,奴才拼死也得護著您!”
洛長安點點頭,對著吾谷沒什么可矯情的,該跑就跑,該躲就躲。
“就是這兒!”前面忽然停了下來,侍衛(wèi)指了指門邊的位置,“當(dāng)時咱們趕到了這兒,剛進門就瞧見了這邊上落了一把劍,撿起來之后就看了看附近,發(fā)現(xiàn)這地方很是寬敞,整片都被掏空了,想必是藏了什么?!?
寒山推開二人,疾步近前,“拿火把來!”
火把照明,此處果然空曠。
不得不再感慨一句,這宋墨委實好本事,居然將整個臨王府底下都掏空了,而且不只是掏空一層,有些甚至于里三層外三層,上層下層的掏,弄得這地底下陰冷瘆人,詭譎萬分。
如果沒有地形圖,單靠自己走進來,極容易迷失在岔道內(nèi)。
或死于幻境,或死于血藤墻,又或者被那些江湖人,悄悄殺死而不自知,想想真是后怕,簡直心有余悸。
洛長安跟在寒山身后,緩步進入了門道。
里面果然寬敞,就像是一個校場似的,陰風(fēng)陣陣從耳畔掠過,鉆入衣服領(lǐng)子里,凍得洛長安冷不丁打了個寒顫,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。
“這地方,真是夠陰冷的?!甭彘L安拿過火把,緩步往前走,“也不知道這里,又是什么機關(guān)?這宋墨真是夠無聊的,層層設(shè)防,都是那樣陰狠毒辣的法子。”
吾谷小心翼翼的跟著洛長安,她往前看,他就盯著腳下看。
畢竟,燈下黑。
之前在血藤墻不就是因為沒防備,導(dǎo)致腳踝被扎出血,死了那么多侍衛(wèi)。
好在地面坦蕩,并無其他。
“這是什么?”寒山瞧著墻上的東西,“像是壁畫。”
洛長安疾步近前,火光照耀下,將那些栩栩如生的壁畫,照得清晰可見,卻也因為如此,看得洛長安心驚肉跳,一張小臉?biāo)矔r慘白如紙。
“怎么會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