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滾出去!”宋墨厲喝。
這一聲喊,生生將所有人都震住了,連帶著阿衡也跟著愣了。
阿衡從未見過王爺發(fā)這么大的火,這怒火鋪天蓋地的,回眸看人的時候,眼神幾乎要吃人。
尤巢也不敢再逗留,丞相府的小公子弄成這副德行,回去之后肯定沒辦法跟丞相交代。
而且這事,還沒辦法隱瞞!
人沒找到的時候,丞相府的人不敢回去報信。
現(xiàn)在人找到了,卻成了這副模樣,若再不去報信,到時候相爺追究起來,誰能擔當?
誰敢擔當!
房門,輕輕合上,阿衡守在了門外。
大夫哆哆嗦嗦的回到自己的房間,吾谷瞧一眼身邊的小屁孩,冷聲問他,“辦成了?”
“是是是,都照著這位爺?shù)姆愿?,沒有半點差錯!”大夫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孩子身上。
四五歲的孩子,正是天真爛漫的時候,手里捏著一根糖葫蘆,吃得津津有味,全然不知方才發(fā)生了何事。
吾谷起身,“閉上你的嘴,否則你的小孫子,現(xiàn)在不死,早晚也得沒命!”
“是是是!”大夫滿頭是汗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上前,“那現(xiàn)在……”
吾谷雙手環(huán)胸,“沒什么事兒了,帶走吧!記住了,該開的藥、該做的事、該說的話,繼續(xù)!若有差池,累及我家公子,只怕你家祖墳都得冒黑煙?!?
“是!”大夫快速拭汗,冷不丁沖上去抱住了自家小孫子。
來之前,吾谷就查清楚了,這醫(yī)館里的老大夫,兒子、媳婦早年遭遇盜匪,英年早逝,唯有襁褓里的孩子沉睡著,躲過一劫。
所以,這便是老大夫的軟肋!
公子不想傷人,吾谷便買了一串糖葫蘆,親自去辦這差事。
若是換做丞相府的其他人,只怕這孩子不能囫圇個的還回去,相爺?shù)娜恕刹皇浅运氐?,沒這么好心腸。
待老大夫抱著孩子離開,吾谷走到窗口,縱身一躍,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公子都回來了,想必帶來的那些親隨,也該回去跟相爺報信了,趁著這機會,他得把公子交代的事,一并辦了!
房內。
宋墨正在逐漸靠近洛長安,嗓音里帶著些許哽咽,更多的是討好與低哄,“長安,外頭下著雨,你的衣服濕了,我?guī)湍銚Q一換可好?”
洛長安沒搭理他,他靠近,她干脆挪到了桌子底下。
“長安?”宋墨急了,“長安,長安你別躲著我!”
洛長安瞧著他伸進來的手,當即從另一頭鉆了出去。
原以為宋墨瘸著腿,肯定追不上她,她能慢悠悠的兜著圈逗他玩會。
誰知……
宋墨是瘸著腿,可耐不住腿長……胳膊也長。
身子赫然被圈住,洛長安毫無預兆的落進了宋墨的懷里,濕漉漉的脊背貼在他的胸口,宋墨的胳膊圈著她的腰,自她的身后,緊緊的抱住她。
“長安,別跑了!”宋墨哽咽,“我是宋墨,是你最好的朋友,我不會害你的,真的,你別怕我!長安,你別怕我!”
洛長安:“??”
“長安!”察覺到她安靜下來,宋墨心頭大喜,將下顎抵在她肩頭,“別動,我暖一暖你!謝天謝地,你沒事,你活著回來了!”
洛長安:“??”
宋墨,有些不太對?
這跟洛長安設想的劇情,有些出入,怎么會這樣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