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著洛長安不說話,宋墨這心里便有些沒底了,昨夜誠然是沒碰那些女子,但看起來,洛長安似乎不太相信。
“孤舟?”他低低的喚著,“你信我。”
洛長安回過神來,“我肚子里懷著你的孩子,自然是相信你的,只是你莫要動靜太大,若是擾了我養(yǎng)胎,就算是逢場作戲,我亦不會饒了你?!?
“好!”宋墨趕緊應(yīng)承。
只要她愿意相信他,那他便什么都不擔(dān)心了。
用過早飯之后,宋墨便走了,至于去了何處,洛長安一點(diǎn)都不關(guān)心。
“夫人莫要擔(dān)心,爺應(yīng)該是去辦公務(wù),哪兒有那么多時間,去應(yīng)對那些女子?”徐嬤嬤依舊坐在軟榻邊上,伺候著躺在軟榻上休息的洛長安。
樹蔭底下,暖風(fēng)習(xí)習(xí)。
洛長安緊了緊身上的大氅,瞧著不遠(yuǎn)處巡視過去的一隊軍士,“嬤嬤,我想吃酸果子?!?
聽得這話,徐嬤嬤趕緊起身,“老奴這就去拿。”
說著,徐嬤嬤招招手,讓遠(yuǎn)處的丫鬟過來。
“不用讓人過來。”洛長安眉心微凝,“附近就有巡視的軍士,你只管去便是,這青天白日的能出什么事?”
徐嬤嬤猶豫了一下,“可是……”
“我不會起來的,會老老實(shí)實(shí)的躺著,你只管去便罷了!”洛長安知道她在擔(dān)心什么,“你快些去,快些回來,我不想看到生面孔出現(xiàn)在自己面前,心里會膈應(yīng)?!?
如此,徐嬤嬤便也不再猶豫,“老奴這就去,馬上回來,夫人可千萬不要獨(dú)自下榻,定然要當(dāng)心自己的身子?!?
“我知道,你快去吧!”洛長安合上眼眸。
徐嬤嬤行了禮,快速離開。
聽得腳步聲漸行漸遠(yuǎn),洛長安徐徐睜開眼睛,瞧著巡視而過的軍士,風(fēng)吹著鬢發(fā)微揚(yáng),她靠在那里,眸色清靈。
這是南淵皇宮,但對她來說,猶如一座囚籠,養(yǎng)在籠子里的金絲雀,又怎么可能有快樂可呢?
不過一小會的時間,徐嬤嬤便端著一小碟酸果子回來,“夫人,您要的酸果子?!?
“嗯!”洛長安伸手接過,“嬤嬤,你覺得這南淵皇宮怎么樣?”
徐嬤嬤先是一愣,俄而便想著,大概是自家夫人身子不舒服,不能四處逛逛,所以心里有些憋悶,便想著說些有趣的,能讓她開心一些。
“夫人,這南淵皇宮很是宏偉,前些時候舉了什么駱駝節(jié),老奴也不知道是什么,橫豎挺有趣的,不過都是北邊的沙丘后頭舉辦的?!毙鞁邒咝Φ溃按碜雍眯?,您可以親自去看?!?
洛長安啃著酸果子,“是日日都有嗎?”
“倒也不是,多半是每月一次,很是熱鬧?!毙鞁邒呙忉?,“夫人您是不是心里煩悶?”
洛長安嘆口氣,“這樣躺著一動不動的,好好的人都得躺傻了,煩悶都是輕的,我只怕過段時日四肢都要消失了?!?
“呸,童無忌?!毙鞁邒呲s緊別開頭啐了一口,“夫人莫要胡說,肚子里的孩子忌諱著呢!”
洛長安一頓,轉(zhuǎn)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“是我說錯話了!”
“夫人心善,老天爺不會與您計較這些?!毙鞁邒叩故莻€會說話的。
洛長安又問,“南淵的皇宮,與北涼的皇宮一樣嗎?”
“既是皇宮,應(yīng)該都差不多吧!”徐嬤嬤猶豫了一下。
聞,洛長安巴巴的望著她,“嬤嬤,你能不能給我弄個南淵皇宮的地圖呢?”
“地圖?”徐嬤嬤詫異,“夫人,您要這個做什么?”
洛長安撇撇嘴,瞧著手中的酸果子道,“來日我若是能下地行走了,我定是要走遍這南淵皇宮,眼下只能先熟悉路徑了。來了這南淵皇宮,我便一直躺著不動,真是氣煞人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