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著宋墨這副癡迷的神色,洛長安心頭微緊,下意識的別開身子,盡量側(cè)對著他,不愿再與他面對面的直視。
瞧著洛長安這般神色,宋墨止不住笑出聲來。
長安這是,害羞了?!
思及此處,宋墨更是覺得,做的一切都是有意義的,至少洛長安已經(jīng)在改變的。
那句話怎么說來著?唯有面對自己喜歡的人,才會覺得害羞,才會表現(xiàn)出女兒家該有的情緒,才會目光躲閃。
“風愈發(fā)大了,回去吧?”宋墨起身。
洛長安也覺得,這會有些尷尬,還是早些回去為好。
“走!”宋墨牽起她的手,領(lǐng)著她緩步走上回廊。
風吹著燈籠搖晃,那點點的昏黃的光亮從頭頂灑落下來,鋪泄在洛長安身上,襯得她整個人柔和而絕美,合著她不不語的時候,與生俱來的清冷之氣,讓宋墨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。
宋墨覺得,若是就這樣牽著她的手,一直走下去,走到時間的盡處亦是極好的。
可洛長安卻覺得難受,但她也沒法子,只能由著宋墨牽著。
想著,回去的路也不遠。
忍一忍,也就到了!
誰知,還沒走幾步,便瞧見了不遠處的竇真。
“都這個時辰了,外臣還沒出宮嗎?”洛長安詫異。
她不知道為什么,想起來宮里是不留外臣的,畢竟她在宮里生活了那么久,跟著宋燁進進出出,很多規(guī)矩都早已烙印在她的心里。
“這是南淵,跟北涼不同?!彼文忉?。
但是這話剛說完,他這心里就微微一緊。
這意味著什么?
洛長安還隱約記得……北涼皇宮!
眸色微沉,宋墨皺眉瞧著眼前的洛長安。
可洛長安除了這句話之外,也沒別的后續(xù),好像那只是她潛意識里的疑問罷了,并不是真的記得北涼皇宮的事情。
記不得北涼皇宮,那便是記不得宋燁。
如此,罷了!
“竇大人!”宋墨瞧著近前行禮的竇真,率先開了口,“怎么今兒還沒回去?”
竇真行禮,“狼主有令,明兒便會冊封……”
說到這兒,他頓了頓,底下人都知道宋墨是臨王殿下。
唯有宋墨這位夫人不知道自家夫君的身份,都以為他只是北涼的商賈,因為機緣巧合與南淵的狼主有所瓜葛,才會得這般特殊待遇。
“冊封您為宋王爺?!备]真還算是個識趣的。
狼主都要冊封宋墨為異姓王,以后宋墨在南淵的身份地位都會極顯尊貴,所以竇真暫時不敢得罪宋墨,至少在宋墨還有價值的時候,竇真必須有所收斂,免得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。
“竇大人就是為了這事兒留下來?”宋墨問。
竇真點點頭,“算是吧!恭喜王爺,賀喜王爺!”
說到這兒,竇真瞧了洛長安一眼,聲音輕柔的道了一句,“恭喜王妃,賀喜王妃!”
洛長安有些畏懼,也不愿摻合他們的事兒,只是抬頭望了宋墨一眼,小心翼翼的往宋墨身后挪了挪,藏在了他身后。